“就算处理不完,爹也得赶紧回来,再不回来,爹都要在灵州心疼死了。”他微嗔的看了孟云想一眼,自己这个女儿,受了气从来都只往自己肚子里吞,尤其是嫁给太子后,这受气的模样更是让他心疼,原本是派了白芍那丫头去照顾她,没想到倒是她们俩竟然成了同一阵线,帮着她来欺骗自己。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傻女儿受的苦。
孟云想一愣,轻笑出声,“行了行了,你的女儿还死不了,不必这么伤心,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女儿,怎么可能就这么任人欺负。”
没有因孟相的身份而受不了欺负,而只是因她是孟冬青的女儿才不会受欺负,这番言语在孟相心中,更是一暖。这也是孟相这么宠她的原因,不恃宠而骄。在别人眼中的嚣张跋扈,在他眼中,只是女儿家撒气的方式。
“若是没被欺负,又怎么给我弄了一身伤回来,告诉你,若是被你娘看见,她定会操着刀跑到姜尚书家门口。”依着自家娘子的脾性,再加上她不比自己更少宠这宝贝女儿,非得闹个鸡犬不宁才善罢甘休。
孟云想唇角一勾,笑了笑,又将他拉到茶桌边坐下,一边给他倒茶,一边用眼角示意站在一旁的小七。
孟冬青瞥了一眼门口悄然退去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所以,你就连家都没有回,便急忙来宫中给我讨说法,免得回家被娘骂?”孟云想挑了挑眉揶揄道。
记忆中,自己这爹虽是一介书生,性格倒是犟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再加上做事方法雷厉风行,出手又极其的果断,在外人面前也算是一个做事狠辣极其有威严的人。只是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最怕的却是她的娘亲,典型的妻管严。
“你怎知道我刚从皇上那回来?”怎他现在听着自家女儿的话,越觉得女儿好似哪里变了,却又说不清到底变在了哪里。
“你看看,朝服都还没来的及换就往我这跑,而且这是什么时候,正值午时,早朝的话那也早就过了,你一身朝服若不是刚从外面进来要跟皇上禀报灵州之事,便是从皇上那回来了,怎样,女儿说的对不对?”孟云想唇角一勾,露出娇俏一笑,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眼中闪着精光,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孟冬青微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女儿一板一眼分析着,心下闪过一丝异样,眸光中也深沉了不少。
孟云想见状,以为自己说的太多,让孟相看出了破绽,心下便打起了小鼓。
却不知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是,我的想儿长大了,竟然还会跟爹分析起这些事情了,果然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