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就不信,小姐你的白月光要是长得不美,你还会觉得他是白月光吗?”冰雁还嘴道。“长得美,才能算白月光,否则,只能算毒日头。”
映雪顿时语塞,半晌,才笑着憋出一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呢?”
冰雁笑了笑,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单纯又可爱:“其实,我也是说着逗小姐玩儿的。男子汉,只要顶天立地,有担当,有魄力。哪怕长得不好看,也是值得喜欢的。就像魏大哥……”
“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映雪小心翼翼的问出这个问题。
“还是瞒不住小姐。不过我可不会像霜儿那样,做那些傻事。魏大哥跟公主一定会百年好合的。”冰雁看着前方,很认真的说道。
”虽然,他不好看,但在我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轻的说了句:“白月光。”
映雪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心潮澎湃无限唏嘘。同一份爱情,同样的单恋,每个人,却能开出截然不同的花。
柳州大营外,潘朗月与何鹭儿被拦在岗哨外。
“麻烦你,我们想找冷野!”何鹭儿急切的说:“如果他不在,就找南宫喆!”
“你开什么玩笑?南平郡王和将官,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哨兵态度很是强硬。
“我是德宁郡主,你进去通报一声,他们一定会来见我的。”何鹭儿这回学乖了,没有大喊大叫,或者蛮横无理。
“郡主?”哨兵上下打量她一番,一脸的不相信。
就在他们没完没了的嚼舌磨牙之际,潘朗星不声不响的拿出自己的腰牌,官印和通关文牒等物件交到另一个哨兵手里。
那哨兵拿在手里仔细一瞧,立刻对潘朗星施了一礼:“潘大人,请进!”
郡主抿了抿嘴,跟着他走进去。
“你的腰牌呢?”潘朗星一边走,一边斜睨着她,问道。
“我担心那东西暴露我的行踪,我把它丢了。”郡主嘟囔道。
“什么?丢了?”潘朗星停住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就是块牌子吗?”她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弱弱的问。
“你丢哪儿了?”潘朗星无语的问。
”那个山洞里。”她小声说道。
他听完之后,用手揪着她肩膀处的衣袖,将她一路快步拖到大营深处。
“你们急行军校尉在哪儿?”他拦住一个士兵,问到。
“在那儿!”那士兵指了指远处一个蓝色的帐篷。
潘朗星继续揪着郡主快步走过去,刚走到眼前,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一身黑色战袍,在火堆旁和士兵们说话。
“冷野!”郡主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冷野转过身,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喜万分。
潘朗星早已丢开她,转身便走。
冷野没有顾得上太多,跑上前,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士兵们全都退散而去。
他俩无声的抱了许久,冷野终于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确确实实的抱着心爱的女孩。
“你怎么来的?”他激动的问。
“是潘朗星送我来的。”她老老实实的说。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和僵滞,但怀抱自始至终都没松开过。
“他人呢?”又抱了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松开她,关心起潘朗星。
她转过身,可发现身后并没有潘朗星的身影。
“他……怎么走了?”她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千难万难的来到这儿,他连一声招呼也没打,一口水都没喝,就这么走了。
冷野大步朝前走了一段,依然没看见潘朗星的影子。
“他方才,好像生气了,朝我发火了呢。”何鹭儿说道。
“为何对你生气?”冷野问。
“我就跟他说,我把腰牌丢了,他就火了。”她天真无邪的说。
冷野顿时也是一脸的震惊,立刻将她拉进帐篷里,很耐心,却也很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听我说,离京几百里,你一个女孩子,没有腰牌,是很危险的。尤其在大营里,若不小心落了单,被不认识你的监察兵搜查,会当你是奸细,就地处置的。”
“啊?”她立刻紧张起来。
“你尽量别跟我分开。若有万一,我就派人跟着你。”冷野安抚她道。
她紧张之余,咽了口口水:“难怪他要发脾气。我可真是蠢啊。”
冷野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重重的吻了吻。
营帐中的火堆噼啪作响,账外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鹭儿,你肯原谅我了是吗?”他抬头看着她,形状优美的双眼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易碎的星辰。
“霜儿来找过我,她什么都跟我说了,她说你是清白的,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冷野,我……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她看着恋人温润的脸,想起上一次见面时,将他推出马车的情景,心里潮湿起来。
他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是我不好,是我给了别人这样的机会,才让人伤了你的心。”
“冷野,你怎么这么好啊?”她忽然伸出双臂搂着他。
“那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他贴在她耳边,柔声说。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怀抱中的战袍很坚硬,却让她很踏实。
“我看看是谁来了?”忽然有人闯进营帐,让拥抱着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仓促的松开手臂,起身望向来人。
“喆哥哥!”许久未见,南宫喆的变化,简直让何鹭儿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俊朗不凡,但又带着一丝军旅沧桑的小哥哥,还是那个畏畏缩缩,只知道喝酒泡妞,一脸病态的南宫喆吗?
“你怎么跑来了?”南宫喆笑着走进来,将佩剑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茶,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是来找冷野的……”何鹭儿牵住冷野的手,对南宫喆交代道。
“你俩的事情,他都对我说了。鹭儿,真看不出来,你这么顽劣呢。”南宫喆打趣道。“你爹这不得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