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他全身燃爆的荷尔蒙,让她变成了急色鬼。
她像一只猫咪一样,吻遍他的全身,直到他再也难以把持,将她翻在身子下。
水火即将交融的一瞬间,她脑中残存的一丝丝理智的声音,发出最后一声呼救——“亲娘啊,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她立刻清醒过来,用手挡住他,“不行!”她大喊道。
南宫羡目前的状态是箭在弦上,他抓住她碍事的手,将它们压在枕头上。
“不行!我怀孕了!”
这个声音,像是一句魔咒,让时间瞬间停住。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
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有了你的宝宝。”她又说了一遍。
他还是一动不动,眼睛里像是酝酿着某些东西,“你说什么?”
她笑了,说道:“你要做父亲了。”
随即,她看到他清澈的眼眸瞬间模糊,紧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脸上。
“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她慌张的问。
他的嘴唇开始颤抖,说出的话,已经不再像他自己的声音:“我从来……不曾这么高兴过……”
说完,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她感到他肩膀在微微的颤动。
封映雪心里大为震撼,她想起方才韩逸对她说过的话。
这位守护着国家和人民的王者,此刻,竟会把最脆弱和感性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她。
她抱住他,轻抚他的背脊,用自己的温柔,呵护他此刻的脆弱。
“你何时知晓的?”他侧身躺在她身边,将手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生怕把她弄坏了似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的表情很心虚,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写休书给你之后。”
他用手捏住她的鼻子,说道:“还敢不敢再作怪?”
“不敢了,不敢了!”她赶紧求饶,他这才放手。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浅笑着说。
“人家吃醋嘛。”她强词夺理道,“谁叫你让她挽你手来着?”
“那我去剁了她的手,给你解气?”他问道。
“不行!”她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不许你这么做!”
“你也知道吃醋,你知道自己灌了我多少醋吗?”他斜晲着她,没好气的数落:“潘竹青,韩逸,潘景元,潘朗月,潘朗星……”
“好了好了,那都是误会。”她赶紧制止他继续翻旧账。
关于自己的身世,她决定稍后再说。此时此刻,她只希望他能高兴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南宫羡心里对于那些人的疑问,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因为他实在太珍惜现在的每一刻,对于那些会让自己糟心的事情,他想等着之后慢慢去了解。
他觉得这一次的决裂,其实两人都有错。
她错在不够珍惜,而他,则错在不够信任,不够理解。
如今失而复得,他不能再重蹈覆辙。
更何况,如今的她,对他来说,更是血脉相连,死都割舍不下了。
“糟了。”她忽然坐起来。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
“我还在给你做菜呢!”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我陪你做。”他也穿起了衣裳。
有他在旁边打下手,她花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做好了几个像样的菜,端上桌。
刚放好碗筷,院子里的阿烈便对着大门躁动起来。
他俩朝门外看去,就见愁眉苦脸的梁玲玉垂着眼帘走进来。
当看到封映雪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时,她先是一愣,当看清楚他的脸时,她向来淡定的表情,变得相当炸裂。
“你……你们……”她瞪着眼睛,指着他俩,惊喜得满脸涨红。
“我们和好了。”封映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
南宫羡看着自己的妻子,笑的格外温柔。
梁玲玉真心替他俩高兴,她见证过他俩的爱,也见证过他俩的心碎,所以这一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几乎是感同身受。
封映雪亲亲热热的把她拉进屋,说道:“你真是有口福了,我难得下厨。”
“我吃过了。”梁玲玉笑着说。
“再吃点,你太瘦了。”封映雪将她按在桌边坐下,给她又拿了一套碗筷。
用餐时,南宫羡依旧始终看着妻子。
这让梁玲玉有些心酸,不知道映雪的不治之症,有没有对他说过?
封映雪像是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回去了,都好了。”
“真的吗?”梁玲玉又是一阵惊喜。
“真的。”对于自己曾经无奈的谎言,封映雪心中有愧,她一手拉着丈夫,一手拉着好友,动容的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的。”
南宫羡对梁玲玉说道:“你要替我作证,她可是很狡猾的。”说着,捏紧妻子的手。
梁玲玉快要被他俩腻死了。可随即,便想到自己,心里更觉寂寥。
三人吃了一会儿,梁玲玉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王爷,你可知道,长丰公主可能要和亲的事?”
“知道。今日进宫,便是听皇上说了此事。”南宫羡说。
梁玲玉又说:“我听别人对郡王说,那蒙合的可汗,是个七十多岁的老翁。长丰公主不是被糟蹋了?”
听到这里,封映雪顿时觉得有些食不下咽。那个外表强悍,内心善良的公主立刻像是出现在眼前。
她不由地看了一眼南宫羡,他此时的表情还是很淡然。
“皇上怎么说?他舍得把亲女儿嫁给一个糟老头吗?”封映雪小声问他。
“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他只淡淡的说了这句。
“公主心里得多难过啊。”封映雪看着梁玲玉说道。
梁玲玉无奈的点点头。“郡王也替公主委屈,可他本身人微言轻,根本使不上力。”
“你最好劝他什么也别说。对于此次和亲,无论赞同还是反对,只要表了态,都是错。”南宫羡提醒道。
“知道了。”梁玲玉温顺的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