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半晌不说话,只是凝神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毛。忙问:“这么晚了,王爷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骄傲如他,对她此刻敷衍的态度着实有些动气。但却选择隐忍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淡淡的抛出一句:“你来伺候本王沐浴。”
她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怎么行?”一上来就要大宝剑,这人果然一点节操也没有啊!
“子曰男女授受不亲!”
“子还曰非礼勿视!“
“而且我这双手之前都是给我们家老母猪洗澡,怎么能拿来玷污王爷的千金之躯呢?这太不成体统了!“
情急之下,她像连珠炮一样胡言乱语了一大堆。
他却一脸淡定的看着她说完,最后冷冷的说了句:”你要是再废话,就跟本王一起洗。”
这句话,终于让封映雪乖乖闭了嘴。现在她受制于人,能守住底线就不容易了。
好嘛,就当自己是护工,给残障人士洗澡行了吧。
没多久,大块头子轩带着侍卫们将一桶桶热水拿进营房,倒进屏风后的木质浴桶里,最后又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封映雪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真想“跪求“他们带走自己,在大色魔的淫威对比下,原本样貌可怖的子轩都变得顺眼可靠多了。
南宫羡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既有些生气,又觉得有些好笑。默默走到屏风后,看她还是愣在那儿不动,便召唤了一句:“过来吧。”
封映雪知道僵着也没用,便硬着头皮走过去。
掺杂着熏香的水蒸气弥漫在屏风后面小小的空间里,她像个棒槌一样杵在他面前一动不动,视线落在他心口……
她脸红了,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是脱他衣服?还是脱他衣服?还是脱他衣服?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袍腰带处。
银质的虎头扣尖锐冰冷,他的手掌有力而温暖。
“需要本王教你如何脱人衣裳吗?”他的声音吹在头顶,低沉喑哑,听起来比以往都要苏。只可惜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像个无赖。
“封映雪,照顾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残障贵族是你的工作!You know?不要有抵触心理。”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了自己一把,解开了他的腰带。
周围太安静,以至于她耳中充满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她却明显有些紊乱,只能故意放慢呼吸,强做镇定。
当脱到袖子时,她明显感到他胳膊的行动有些僵硬。
不小心摸到他心口时,竟感觉里面的心跳异常剧烈。
“不可能……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可能紧张?大概是心脏有问题吧?一定是。”她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判断。
抬头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看别的地方,烛火穿过屏风变得有些昏暗,看不清此时浮在他脸上的是阴影,还是……红云。
“是阴影。”她暗自确定,反正打死她也不信这货会脸红。
这世上会脸红的生物,是不会强迫异性观赏自己果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