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他对着开车的墨一说道。
墨一点点头,也难怪老板会生气了,那些人的手法,和暗夜之剑里的人很像,前不久老板告诉过他暗夜之剑的事情,因为要做好准备,他还进去体验了一下。
庄老那里,怕是已经坐不住了,老板让调查,肯定是要调查暗夜之剑的。
嘴唇抿了抿,暗夜之剑隶属于最高层管理,这要是一旦出事,牵连的人恐怕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宋九月紧紧的窝在傅殃的怀里,依旧在想刚刚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她一种熟悉感?
可是想来想去她都想不明白,也只能将眼睛闭上,腿上的伤口有些疼,疼的她脸上发白。
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别墅,傅殃将她抱了下去,因为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害怕把这个人也弄湿,就拿了一旁的毯子,将人裹了起来。
喻初原受伤,现在智商相当于一个小孩子,也不能指望对方给宋九月取子弹,所以他临时从傅家那边调了一个医生过来。
医生带了医药箱,马上将宋九月的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取子弹。
宋九月没有觉得多疼,不过看到傅殃快纠到一起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我没事,别担心,一点儿都不疼。”
傅殃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伤口,看到医生成功的取出了子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狠狠的登了宋九月一眼。
宋九月也觉得无辜,拿过一旁的龙猫,倒提着瞅了几眼,发现这家伙真是可爱。
“傅殃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今晚不应该出去,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一定紧紧的跟在你的身边,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捉鸡,傅殃老公,你原谅我吧。”
傅殃差点儿被对方气笑了,一巴掌呼在了她的脑袋上,当然,力道很轻。
“你就不能长点心,周永生那个老家伙就在洛城,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方法,今晚的那些人,手法很像庄老带的兵,宋九月,我们要想好最坏的结果,比如周永生从中作梗,让庄家也加入了这场争斗,庄家要是出手,暗夜之剑肯定会被带进来的,这一次,恐怕是场硬仗。”
宋九月听到对方说正事儿,马上严肃了下来,脸上也带了一丝凝重。
“傅殃,萧家的军事力量怎么样?”
傅殃听到她这么问,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个人不怎么了解萧家的力量啊,嘴角勾了一下,萧家小姐的身份,拿到国际上都会被人捧着。
“萧家的老一辈从建国之初就得到上头的青睐,哪怕是处在饥荒时期,萧家也是鼎盛的,那时的萧家还会接济国家,又加上萧家祖上有奇遇,地位更是尊贵,只是十几年前突然隐世,再没有出现过,你问我萧家的军事力量怎么样,说实话,我不清楚,因为萧家涉及到很多方面,武器上,国家的先进武器,几乎都是由萧家参与制造的,医术方面,萧家在非洲是天神般的存在,不过因为没有人跟萧家叫过板,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萧家究竟有多强。”
宋九月听得一愣,那这样,她岂不是不用害怕什么周永生,什么庄家了,或者是还在苟延残喘的上官家……
“我无敌了?”
思索良久,她惊喜的吐出这句,把傅殃气笑了,看到对方龇牙咧嘴的样子,只觉得可爱。
“你是萧家小姐,只要萧家肯帮你,自然无敌,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今天的事情要是再来一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明着伤不了你,但是暗地里的阴招,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老公。”
宋九月听得热血沸腾,她一直不知道萧家有多厉害,心里也没有底气,但是听对方这么一说,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
而另一边,红莲也被人包扎好了,正躺在床上休息,依旧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湛抱着猫咪在一旁等,他知道红莲今晚要去刺杀宋九月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害怕对方心慈手软,可是最害怕的事还是出现了……
另一波杀手并不是他派去的人,既然不是他派的,那就一定是庄老爷子了,毕竟周永生那老家伙想要的是活的宋九月。
他本以为宋九月会死,可已经走远的红莲,居然又折了回去,明明宋九月刚刚才给他一枪,他却不计较,又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对方。
湛的牙齿咬了咬,又嫉妒又心酸又愤怒,愤怒的是红莲这么保护宋九月,宋九月却开枪把他打伤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红莲能够从这场感情中抽身,抽的干干净净,这样至少他不会受伤。
毕竟宋九月已经和傅殃领了结婚证了,那场求婚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所有的卫视同步直播,全世界都知道两个有多恩爱,红莲却还在自己骗自己……
湛将猫咪放在了红莲的枕头边,在一旁坐了下来,其实没有多讨厌宋九月,那个人不错,可是秦家家主野心很大,作为儿子,他不得不服从。
秦家希望击垮萧家和傅家,他却只希望红莲能把宋九月彻底忘了……
天慢慢亮了,黑夜悄无声息的过去,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从地上一路攀爬到了红莲的床上。
红莲睁开眼睛,肩膀很疼,可奇怪,更疼的是心里,一想到那个女人朝他开枪,他就觉得自己要死去了一般,心脏如针在扎,难受。
“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宋九月?”
他说了这么一句,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男人。
湛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将清淡的粥放到了他的床前。
“是不是?”
红莲又开口,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他不笨,他是杀手,杀人不眨眼,从来不会对自己的猎物心慈手软,可面对宋九月,他居然下不去手,灵魂撕扯般的疼。
明明他伤得比她重,可是看到她腿上的伤口时,他觉得那一定疼死了,她不该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