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时看到对方没有说话,嘴角勾了勾,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妹妹,我好心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么?”
说着,她将腿跷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女人了,对方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随时都要死去,不过季锦时就是有这样本事,偏偏要让对方吊着这口气,看看她现在是如何风光的。
“姐姐,刚回国的时候,我很意外,想着你这样的女人会败在谁的手里呢,毕竟你从小就会装,装张扬,装大度,周围所有的人都把你捧着,都说你是当之无愧的千金小姐,姐姐,我好不甘心啊,明明你很坏,不喜欢吃的东西会逼我吃下去,在家也经常毒打我,还会把开水往我的身上泼,说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我本来以为姐姐会在这洛城混的风生水起呢,可是好可惜啊,你居然败在了一个宋九月的手里。”
说到这的时候,季锦时缓缓的笑了起来,低笑着,知道这个人已经回答不了她了,因为她让人割下了对方的舌头,嘴角勾了勾。
“姐姐,你就是太自信了,这个世界上啊,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你爱傅殃,我也爱傅殃,不过我和你不同,我会先让他信任我,会一点点的渗透进他的生活,会让他欣赏我,但是你不会,你以为男人在乎的是背景,是容貌,是个性,所以你失败了,姐姐,我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傅殃身边的女人轰走的。”
夏冰的瞳孔一缩,现在每天就靠着一点点流食度日,她的手断了,腿也断了,只能窝在这样的缸里,像个畜生一样活着,或许这个人本来就把她当畜生,心里悲凉。
季锦时的心里很满意,特别是看到自己痛恨的人露出这种绝望的表情,这个女人毁了她,而宋九月抢了她的东西,她怎么会放过对方呢,陈亦白的事情只是个教训,她会慢慢让对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站在傅殃身边的,是她季锦时。
心里不停地翻涌着愤怒,因为今天宋九月的语气,对方明显是把她当下人了,可是她不能表现出什么,那个人太敏锐了,至少稍微流露出一丝的异常,对方就会察觉的,所以她只能把自己压抑着,到这里来撒撒气。
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她不喜欢主动出击,只会在别人对付宋九月的时候,暗地里推波助澜,再干净抽身,这样的话,没有谁能怀疑到她的身上。
心里平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再去看蜷缩在缸里的女人,夏冰能有这样的结果,只能怪她自己能力不够,怪不得别人,嘴角一勾,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她并不打算做什么,要等宋九月心里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才能找机会动手,何况这洛城讨厌宋九月的太多了,很多人都嫉妒她,明明那样的出身,却被傅殃捧在手心里,恐怕很多人都不甘吧。
而宋九月,对季锦时确实没有那么信任,不然也不会试探对方,等到那人走后,她才坐上沙发上沉思了起来,让墨一拿来了季锦时在国外的资料。
没有任何疑点,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奇怪,当一个人太完美,只能证明对方伪装的太好,因为人无完人,可是她不能让傅殃知道自己不信任季锦时,只能一点点的,等着对方露出狐狸尾巴。
晚上的时候,傅殃回来了,两个人这几天都有些累,她伸出指尖在他的太阳穴处揉了揉。
傅殃拿过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
“宋九月,过来我抱抱。”
傅殃靠在沙发上,缓缓的伸出手,宋九月的眼里愣了一下,马上坐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傅殃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从陈亦白出事儿以后,这个人似乎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撒娇了,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每天半夜都会哭吧,哭的像是只小奶猫,哭到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宋九月,让他很担心。
宋九月没有说话,最近头疼的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吞噬她的理智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她抬头,想要问问这个人怎么没有去公司,但是看到的却是对方闭着的双眼,他的睫毛很长,闭着的时候洒下浓浓的阴影,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但是这个男人不会。
宋九月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摸了摸,眼里闪了闪,最近一直头疼,但是她并没有告诉这个人,害怕他担心,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傅殃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每到半夜,宋九月哭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很难受,像是被谁在心脏上打了一拳一样,所以接下来果断失眠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刚醒,就感觉到肩膀有些疼,扭头看过去,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嘴角勾了勾,这么细看的话,发现她瘦了很多。
陈亦白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这个人以前和对方相依为命,一定是最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这几天肯定也吃够了苦头,所以尽管心里酸涩,他却依旧心疼对方。
宋九月睡着睡着,感觉到身子在晃动,但她已经不想醒来了,希望一直睡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她越来越嗜睡,连傅殃都发现了异常,担忧的让喻初原来检查了一下,但是一切正常。
“没有其他问题么?”
傅殃蹙眉问了这么一句,宋九月嗜睡太不正常了一些,现在几乎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喻初原没有说话,他也很奇怪,宋小姐的一切生理情况都正常,除了嗜睡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老板,我检查不出来。”
叹了口气后,挫败的这么说到。
“会不会是怀孕了?”
傅殃斟酌着说了这么一句,脸上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