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向了一旁的小护士,没有去注意对方的神情,笔直的朝着宋九月走过去,整个人焦躁不堪。
“她怎么样?!严重吗?!”
低哑的中性嗓音,根本分不出男女,孙渔被对方吃人一般的目光盯得浑身发颤。
这个女人是谁?好恐怖……
“说话!聋了?!”
红莲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可以说是特别不好了,现在还看到对方拖拖拉拉的,想直接掏出枪来把她毙了。
“快……快好了……只要吃了药,就好了……”
孙渔哆哆嗦嗦的说着,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手中的药瓶紧了紧,掰开了宋九月的嘴,想要将药水倒进去。
红莲看到她粗鲁的掰开宋九月的嘴,眼里闪过一丝暗沉,将药瓶一把抢了过来,把人一脚踢了出去。
别跟他说不能打女人这样的屁话,惹毛了他,连老奶奶都打。
“这么粗鲁,想死?”
红莲的声音阴森森的,视线如狼一般,盯的孙渔腿软,背因为撞到墙,到现在还泛着疼。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怎么这么厉害。
红莲拿过药,想要给宋九月喂下去,注意到孙渔越来越兴奋的表情,眉头皱了皱,拿过药瓶,在自己的鼻间闻了一下,味道很熟悉……
心里一抖,带着毁灭的目光看向了孙渔,这个女人……
孙渔的兴奋在对上红莲投过来的视线时,缓缓的消失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想逃,不要待在这个地方,太恐怖,像是要被那视线吃了一般。
“你是谁派来的?”
红莲将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缓缓的走向了她,眼里带着毁灭,当着他的面害宋九月,哪里来的胆子?
孙渔一步步的后退,最后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只能换一个方向,退过去……
她很害怕这个女人,非常害怕,大概是因为对方很高的原因,气场太强,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已经退到窗边了,没有可以退的地方了,孙渔撑起身子,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这里,不然肯定会没命的,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
“谁派你来的?”
红莲堵死了所有的路,看到这个女人哆嗦着唇瓣,什么都不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将人抓了过来,打算往窗户外扔出去。
够了,为什么这种货色要来污染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
孙渔吓得尖叫,被红莲一只手提了起来,像是提垃圾一般,她的整个身子已经在窗户外了。
虽然医院的三楼并不高,但是这样被丢下去,肯定会骨折什么的。
红莲挑挑眉,懒得废话,将手一松,把垃圾丢了下去,世界瞬间安静,松了口气。
夏冰正在花园里吸烟,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后,嘴角勾了勾,不知道孙渔有没有得手。
“嘭!”
一坨东西摔在了她的面前,手上的烟抖了抖,发现面前的是孙渔,似乎吓晕过去了。
眼里一深,害怕周围的人发现什么,马上把人扶去了椅子上。
看样子是失败了啊,宋九月就这么好命么,呵,这些人还真是废物,做个小事都做不好。
……
而红莲把孙渔扔下去后,转身看到宋九月还没有醒来,眉头蹙了蹙,坐在一旁,抬头才发现,陈亦白也来了。
陈亦白没有想到红莲在这里,嘴角抽了抽,这个人和九月很熟么,为什么比自己还关心九月。
难道是爱屋及乌,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连带着九月也喜欢?
想到这,一阵恶寒……
陈亦白叫来医生,仔细给宋九月喂药,检查,听说傅殃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眉头皱了皱。
如果只是傅殃这个人,他的死活是不干自己什么事的,但那是九月喜欢的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只能期盼对方没事吧。
晚点的时候,宋九月已经醒来了,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将手背上的针拔掉,打算出病房。
红莲想阻止,却被陈亦白拦了下来,摇摇头,这两个人的事情,别人还是少掺和吧,不管怎样,九月都会去的。
红莲不说话,被陈亦白直接推走,现在走廊里都是傅家的人,他们两个在那儿,不方便。
“放开!!”
红莲一把推开了陈亦白,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很奇怪,心脏被什么东西绞着一般,很难受,难受的他竟然眼眶发红,低头抿抿唇,估计是病了吧。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瞎掺和干嘛,再说了傅家人在那,我们不方便,红莲,你就算喜欢我,也不用对九月的事情这么上心,我不会感动分毫的。”
红莲不说话,眼神阴沉的盯着这个人,什么是喜欢,他根本不懂,只是想要对宋九月好而已,至于面前这个人,什么东西,滚。
一把推开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大踏步的上了外面停着的车,眼里一直翻涌着可怕的东西,胸腔似乎要炸了一般,又酸又涩又麻。
看来他得去看医生了,最近一直是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陈亦白看到红莲走了,眼里才深邃起来,扭头看了医院一眼,嘴角扯了扯,红莲和九月,到底有什么交集?
在红莲的眼里,一切人命都不值钱,但是每每遇到与九月有关的事情,他总是焦躁的想杀人,他是喜欢九月吧……
陈亦白的眉头蹙了蹙,那种眼神不会错的,近乎疯狂的喜欢,比傅殃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红莲,暴躁如火,冷漠似剑,没有心的人一旦动了心,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麻烦,麻烦大了……
陈亦白感叹着,上了一旁停着的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晚上,墨一已经醒过来了,他并没有受多重的伤,爆炸发生的时候,老板承受了所有伤害,只有跌入水中的一刹那,他才被巨大的撞击弄的晕了过去。
现在醒过来,看到走廊上等着的人,喉咙紧了紧,干巴巴的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闭嘴,在一旁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