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间明亮的寝殿内坐着一个老郎中隔着帷幔把着脉,花白的须髯清瘦的面容一双炯炯的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手上的脉搏,过了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老郎中站了起来收了自己的医枕用具说道,“王妃并无大碍只是被重力损伤,待老朽开一些活血化瘀护肝脾的药让王妃服下,休养个把月会好的。”
落雪和东珠一听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一边的赵烻轻轻的拧了下眉。
老郎中拿过笔墨开了一个药方边开药方边又说道,“这伤者最忌讳的便是再受伤,王妃是金贵之人却要照顾好防止雪上加霜。”
落雪和东珠是赶紧的点头,萧寒看着那边是始终冷着脸的赵烻,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如此的不悦是说明什么,生气府里还有没拔净的钉子可想到这个问题他马上否定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在府里边已经多时了现在才生气那是短路的行为,他深知眼前的这位殿下能哄骗聪明人不露出马脚那是有着何等的智慧,那么现在生气他往帷幔那看了看似以知晓。
落雪接过了那个药单却被萧寒拿了过去,“落雪姑娘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吧。”
现在林皎月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虽然郎中说没事了她们也不想离开半步,可萧寒却轻轻的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你们谁去送郎中谁去煎药?”
这样的一番话下来二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舍她家小姐可看着赵烻那一张冷着的脸,昔日顽童般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似是有些困又似不耐烦,两人看着也不好再在这里等下去一个说煎药一个说送郎中便先告退了。
熬药所需要的时间略微的长一些,落雪和东珠在灶房里一直待着,有些事情让她们感觉莫名其妙但又想不透,可是里里外外做了这么多年的奴婢也懂得有些事情她们不该插手的不能去问。
赵烻就坐在灯烛之下拇指般粗的蜡烛一滴滴的淌着蜡泪晶莹切剔透。
他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盯着的帷幔之内,就在蜡烛被换下的第三对时若雪和东珠走了进来,东珠手里拿着个红色的漆盘呈着一个琉璃碗,不时的散发出一阵阵并不好闻的药味儿。
落雪拉开帷幔东珠拿来了药要喂林皎月,可是昏迷的人并不能咽下这些药汁,反而把昏迷的人呛得有些咳嗽也是这样的咳嗽让昏迷的人渐渐的清醒,赵烻皱着的眉慢慢的舒展开来不动声色的看了过去。
“好苦啊。”林皎月睁开眼先说了这一句话。
落雪赶忙拿来一颗蜜饯说道,“王妃吃了这个就不苦了,这还有半碗王妃您把它喝去病就好了。”
看着那黑的如蜜汁一样的药林皎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小心被踹了一下休养几日慢慢会好的,这药我就不吃了。”
她说着这话时便看到一个身影压了过来,赵烻接过东珠的药缓缓的在榻上坐了下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