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延不想要逼她的。
可是他没办法。
如果不逼她的话,按照她的做事风格,肯定会彻底的远离他。
他真的不愿意这个女人受到任何伤害,看见她痛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蒋乐才不管殷之延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她对眼前的男人已经失望透顶了,甚至没有抱一星半点的希望。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么愚蠢下去了。
看见蒋乐乖乖的把饭吃完,殷之延的心里莫名好过了一些,他伸出手,揉了揉蒋乐的脑袋,“这样才乖,不乖,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蒋乐闻言,面不改色,说:“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么?”
不管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是心理上的伤害,她都被殷之延给折磨了个遍。
殷之延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淡,他指尖悄然握拳,深吸了口气,强制性的让自己不发怒。
尽管他现在已经气的不能自己。
是,他是伤害了她,可那都是因为他没有办法,但是……那些话,他无法对她宣之于口。
因为他害怕她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殷之延薄唇动了动,收回了碗筷,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殷之延,我知道你铁了心不会放过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你这样做,真的没意思,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你!”
听着蒋乐斩钉截铁的说着这些话,殷之延感觉自己的胸口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他压抑着内心的酸楚,才开口道,“没关系,你讨厌就讨厌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他真的别无选择……
哪怕他内心再爱这个女人,他也是自私的,他不希望她离开他的身边。
都说爱是放手成全,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没那么伟大。
蒋乐,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了那些琐事,我再来一一跟你解释。
殷之延在心里暗暗的想。
“你好好休息。”说完,殷之延就离开了这间卧室。
空荡的卧室里,此时,又只剩下了蒋乐一人。
蒋乐的眼眸逐渐猩红,她的指尖掐着床单,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克制不住。
眼泪还是哗啦啦的往下不停的掉。
……
殷之延出了房间以后,听见了短信提示音,他拿出手机,看见了辞磷发来的短信,他眼眸微沉。
短信的内容是:“老大,你最近有空吗?我想要找你聊一聊天呢。”
殷之延冷笑了一声。
辞磷分明是知道他让历行爵去查了他,现在兴师问罪来了。
殷之延很清楚,辞磷的脑子,没那么愚蠢,有人要调查他,他肯定会知道。
不过没关系,正面交锋,也没什么不妥的。
想到这儿,殷之延打字回道:“当然可以,你定个时间吧,我随时都在。”
辞磷:“老大果然是够爽快啊。”
殷之延看着辞磷发来的短信,冷笑了一声。
“还是你定时间吧。”辞磷回。
“下午五点,来殷家,我随时奉陪。”殷之延知道,现在他暂时出不去,他要好好照看蒋乐,因为蒋乐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他不能出去。
辞磷:“我知道老大金屋藏娇,可是也没必要有了心爱的人,就忘了我这个下属吧。”
殷之延的眼眸迅速眯了眯。
这个辞磷,果然是什么都知道。
殷之延扯出了一抹冷笑,随后打字回道:“爱来不来!”
发完这消息以后,他就将手机给收了起来,随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的视线,时不时的会放在卧室的门口。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够再进去跟蒋乐说话了。
所以,他只能待在这里等着。
殷之延坐在客厅良久,昏昏欲睡了过去。
大概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辞磷果然来到了殷家。
因为殷家外面的那些组织成员绝大多数都认识辞磷,所以都乖乖的给他开了门。
辞磷看着那些成员,又看了看殷之延的住宅,有一些无语。
殷之延放着豪华别墅不住,居然住在这么寒碜的楼房里。
殷之延并不穷,相反,他很有钱,他住在这里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呵,简直跟顾时澈一样傻。
辞磷迈开步子走进了客厅,看见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殷之延。
辞磷一步一步的朝着殷之延走了过去,大概走到离他只有一米远的地方时,殷之延闭着眼睛,嗓音沙哑的开了口,“你来了。”
辞磷勾了勾唇,“果然是老大啊,睡着了都能够知道我来了。”
殷之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说:“坐吧。”
辞磷挑了挑眉,坐在了殷之延的对面,对他开了口,“老大,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去怀疑么?再怎么样,我也算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吧,你就这么嫌弃我?还让人查我。”
闻言,殷之延眯了眯眼眸,说:“我倒是真希望你不会伤害我。”
可现实,事与愿违。
“辞磷,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殷之延指的“那个人”是谁,辞磷当然知道。
“你再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辞磷装无辜。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骗不了我。”殷之延眼眸微凉。
辞磷噗嗤一声,就笑了,“我当然知道我瞒不过你,可是老大,你有什么证据吗?”
殷之延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拿出打火机,点燃。
烟雾环绕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他吸了一口,才说:“需要证据吗?”
“在我的面前,你就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殷之延挑了挑眉,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不过……辞磷,我跟你已经是势不两立了。”
“是你害了我和我心爱的女人。”殷之延直接承认他动了情,没有丝毫遮遮掩掩。
辞磷瞳孔微缩,他深吸了口气,才说:“老大,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我帮你还来不及呢!”
“你不必在我面前做戏,对我,不管用。”殷之延掐灭了手中的烟,最后开了口,“辞磷,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