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怎么了?”姜笙疑惑的蹙了蹙眉,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
“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很担心。”
姜笙听到历行爵这么说,莫名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些难受,“让你担心了,抱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白痴……你要是没回来,我能睡得下去吗?”
历行爵真是觉得姜笙笨的可以。
“好吧,下一次我一定跟你汇报。”姜笙慢慢的推开了历行爵,对他开口,“我今天,是去了……沉烨的家。”
“就是那个长的很像顾时澈的男人。”
历行爵黑眸沉了沉,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嗯?”
“沉烨,是顾时澈弟弟。”
“所以?”历行爵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姜笙这个女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这件事牵扯到了顾时澈啊!原来,顾时澈当年,并不是自愿加入组织的……可能是被迫的。”
历行爵脸色越听越难看,他伸出修长的手,扣住了姜笙的后脑勺,喉结滚动了一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她开口道,“姜笙,答应我,别去调查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好么?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怎么算是没必要的事情?顾时澈的事情,很重要!”
“那我呢?”历行爵语气有一些生硬,“我就不重要了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受伤了,对我而言伤害有多大?小笙,乖乖听话好不好?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去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不要牵扯进来了,成吗?”
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姜笙遇到任何的危险。
闻言,姜笙直接摇头拒绝,“历行爵,你是看不起我吗?你是不是觉得带着我姜笙就是一个累赘?”
“不,小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你受伤。”
姜笙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才对上了历行爵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她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历行爵,我不希望你把我看的那么弱,我想要帮顾时澈,是真的很想要帮他……”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
“更何况,顾时澈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再把自己陷入险境,你可以不要你自己这条命,可是你对得起他吗?”
历行爵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要靠着顾时澈来挽留这个女人的心境。
姜笙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更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历行爵,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说这些是为了我好,可是恕我不能够接受。”
“所以,你执意要为他报仇,是吗?”
“是的,这件事,是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姜笙抿了抿唇瓣,脸色有一些苍白,“虽然,我知道对你而言,有一点难以接受,可是历行爵,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做什么了?”历行爵咬牙切齿,“难道就因为你喜欢顾时澈,所以……就可以对我视若无睹吗?”
“是,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情是很过分,我也知道,让你原谅我很困难,可是姜笙,我不希望你……一直不接受我。”
姜笙摇了摇头,“历行爵,你真的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因为那些事情记恨过你,我只希望,你不要阻碍我替顾时澈报仇,不管怎么说,这个组织都不可以存在,就算不是为了顾时澈……你可以当我是为了我们。”
只要那个组织还存在一天,他们就没有办法真的彻底在一起。
“你……真的不是为了顾时澈?”
“有一半是为了他,有一半,是为了我们。”
当姜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愧疚的。
因为她很清楚,她只是为了顾时澈。
但是她很清楚,她要是这么说了,历行爵肯定会很生气,所以……还是算了吧。
“好……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你放心交给我好了。”历行爵边说,边揉了揉姜笙的脑袋,眉眼弯弯,“相信我,嗯?”
“好。”姜笙点了点头。
历行爵,曾经是她的光。
她一直想要去追逐的光。
可是曾经的他,没有给过她机会。
等到她现在已经满身疲惫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要爱她……
姜笙苦笑,还来得及吗?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满身罪恶,对不起顾时澈,她真的不配他对她那么好。
……
“历行爵居然要查我?”
一间阴暗的房间。
四周铜墙铁壁,没人任何缝隙,只有一道被关紧的门。
辞磷玩弄着手中的猫,勾了勾唇瓣,那双眼睛,带着嗜血的残忍,他的脚边,跪了一个黑衣男人,浑身颤抖着,似乎是在害怕。
辞磷眯了眯眼眸,“我有那么可怕么?”
“大,大哥。”
“嗯?”
“历行爵那人,咱们也得罪不起啊,他,咱们就算是真的要收拾他们,也应该想想别的办法。”
闻言,辞磷嘴角透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选择静观其变,坐以待毙咯?就像是,顾时澈那样?”
想到顾时澈,辞磷的眸光微微颤了颤。
那天夜里,他有问过他几个问题。
他其实知道那是一个圈套,来救姜笙,他必死无疑,可是他却没有一丁点后悔。
原因很简单……
因为那个傻子,把姜笙当做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
这才让他们有了机会对付他。
顾时澈的身手有多好,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如若不是因为他有了软肋,又怎么可能会被他们那么轻易的拿下,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动情。
“大哥,您……您还是要小心行事,顾时澈之前对付历行爵,对付了那么久,也没有成功拿下他,您……”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不,当然不是。”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他流着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辞磷勾了勾唇,“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需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