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霖停下脚步,一脸懵的看向封湛,“还有什么事儿吗?”
“你为何如此效忠于我,却没有丝毫的怨言,你,真的只是为了报仇吗?”封湛紧紧的盯着南宫霖,或者说……他有其他的目的?
“是,我只是为了报仇。”南宫霖回答的非常认真。
“我知道靠我的力量想要对付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当然,我也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帮助我,所以我必须要听你的话。封湛,我相信你,可以帮我报仇的。”
他南宫霖一旦信任一个人,那么就会一生一世的去信任。
如今,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报仇。
而眼前的封湛,是唯一一个,可以替报仇的男人,所以他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
封湛嗤笑一声,随后勾了勾唇,“原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是。”南宫霖很认真的回答,“我知道,我的本事不强,但是我会用尽我的力气去帮你。”
南宫霖如此信誓旦旦的回答,倒是让封湛刮目相看。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说的话,有理有据,让他相信了他。
不过也仅仅是相信而已。
他不知道南宫霖到底想要些什么,总而言之,他要的,绝对不是单纯的复仇。
“好,我相信你。”封湛回答。
南宫霖微微挑眉,“封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喜欢姜笙。”南宫霖攥紧掌心,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一点越界了,可是他还是想要问清楚。
封湛愣住,看向南宫霖,“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不是吗?”南宫霖深吸了口气,“封湛,我必须提醒你,不要步顾时澈的后尘,他已经死了。”
因为姜笙那个女人,死了。
这还不能够证明,姜笙是一个害人精吗?
闻言,封湛摘下了口罩,一张精致的脸,就那样浮现在了南宫霖的眼底,他苦笑着说,“姜笙说的果然没错,一个人的情绪,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没有办法彻底隐藏,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需要这个口罩了,碍事。”
说完,封湛就将口罩丢到了地上,看向南宫霖,“连你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我的心情,更别说其他人了。”
以前,他一直以为口罩能够让别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想法,竟然是那么的可笑。
南宫霖不敢相信的看着封湛,“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他自己,爱上了姜笙?
“我承认,姜笙对我而言,的确是有一些与众不同,但是要真的说我爱她……”封湛摇了摇头,“我这种人,哪里来的爱?”
“爱”这个字,离他太过于遥远……远到没有边际,即便是他心里对姜笙确实是有一点情感,那也只是一点点,其他的,根本就不存在。
南宫霖怔了怔,开口道:“那么,你对姜笙……还是有点感情的,对吗?”
封湛动了动唇瓣,没有回答。
南宫霖知道,封湛的没有否认,那么十有八九,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封湛,我也不劝你,我希望你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
自己好好的考虑清楚……
封湛掀了掀眼皮,他……能考虑清楚么?
……
蒋乐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早晨,她感觉自己头昏脑胀,整个脑袋都痛的不得了,她发现自己的额头上,还敷着毛巾。
蒋乐坐起身,侧目便看见了殷之延坐在自己的床边,她扯了扯嘴角,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嘴角还在发颤。
她始终记得,那天殷之延弄掉她孩子以后,说的那些话……
越想,她越觉得自己愚蠢,自己傻,竟然还会相信他真的是爱自己的。
呵,那些都是她在异想天开罢了。
他根本就不爱她,亦或者说,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她蒋乐。
越想,蒋乐的心越疼,那种疼,就像是千万的蛊虫正在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的那种疼。
她真的想不到,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他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不是吗?
拿掉了她的孩子,就又把她给接回来。
他,到底把她蒋乐,当成了什么?
越想,蒋乐的身体就越发的颤栗。
殊不知,她这样的举动,早已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他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向蒋乐。
殷之延起身,动了动唇瓣,“我去给你买早餐。”
“殷之延,你没有事情要忙吗?”蒋乐突然开口说道,让殷之延不由狠狠一怔。
“殷之延,你没有任务要去完成吗?快点去吧,别管我,我求你了。”
蒋乐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往殷之延的身上插刀。
殷之延知道自己对她有所亏欠,可是他真的不愿意放任她离开,若是她离开了他,那么他该怎么办啊?
殷之延越想越难受,难受到最后,整个人都像是泄气的皮球……
“你的身体太虚弱,需要人照顾,你先留在这里,等过段时日,我自然会把你送走。”
闻言,蒋乐这才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怂起肩膀,最后将脑袋别向另一边,不想要看殷之延此刻的表情,因为每看一遍,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爱自己。
若是可以,殷之延想好好的把蒋乐抱在怀里,向她解释。
可是他知道,不能。
若是他真的告诉蒋乐了,蒋乐会为他担心的……
他不希望她为他担心。
何况,这个地方,绝对有那个人的眼线,只是现如今,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他此刻和蒋乐的一举一动,肯定都早已被汇报给了那个人。
这种失去自由的感觉……还真特么的不好受。
殷之延指尖,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整张俊脸,都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镇定,可是他知道,自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