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阳点了点头,“是他妈妈,昨天晚上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同事给他妈妈做的手术,幸好手术很成功,否则今天估计都已经没命了。”
听到这儿,顾时澈眼眸闪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或许,他可以利用历行爵的母亲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看向张博阳,对他说:“之前给你的药还有吗?”
张博阳点了点头,“有。”
“找机会给历行爵的妈妈下进去。”顾时澈面部表情冷酷无比,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事情一般。
“阿澈,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张博阳有一些出吃惊,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你知不知道,他妈妈伤的很严重,要是用咱们组织的那个药,怕是撑不过一个月。”
张博阳真的没有想到,顾时澈对待自己的情敌,竟然可以对待的这么冷血,就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个冷酷,没有丝毫心的他一样。
“死就死了。”
顾时澈表情淡漠,整张俊脸冷到了最底处,历行爵的母亲对姜笙又不好,为什么要留着?何况,现在正好可以威胁历行爵交出他公司的机密,只要他交了他再给解药。
不交,那就死了得了。
张博阳扶额流汗,同样是棋子,为什么可以这么差别对待,姜笙的父亲他可以每个月都拿出解药,到了历行爵母亲这儿,他好像就恨不得让她永远别醒得了。
这难道就是情敌之间的仇恨值?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反正顾时澈吩咐的命令他努力去完成就行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行行行,阿澈,您吩咐的事情我怎敢不完成。”张博阳无奈地耸了耸肩,曾经那个冷血的顾时澈分明还在,只不过他是对姜笙不那么冷血而已。
顾时澈冷眸微微泛起凉光,“你话有点多。”
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可以不用伤害到姜笙,他就能让历行爵一无所有。
顾时澈想到这儿,眸子间的凉意就更加深了些。
最后顾时澈离开了张博阳的办公室,姜笙出病房要买晚餐的时候,与他在医院大厅上撞了个正着。
姜笙看见他的那一刻,先是微微一怔,可随后又浮现出了说不出的担忧,要知道顾时澈出现的地方,准没什么好事,他出现在这里,别的不怕,就怕他会伤害到历行爵,这一点,是姜笙现在最担心的。
“你……”姜笙只说出了一个“你”字,顾时澈就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姜笙盯着顾时澈的背影,鼓起勇气地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你为什么会在医院?你想要干什么?伤害历行爵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顾时澈看着站在他面前如同一个小鸡般的女人,是又想笑又难受,想笑是因为姜笙的不自量力,她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想着去保护历行爵,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难受也是因为……她想要保护历行爵,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竟然想要用这样小小的身躯去守护她心爱的男人。
即便他不是历行爵,也能感受到那份说不出的温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笙,最后开口说道,“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欢历行爵哪里?他哪里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
姜笙听到这儿,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甘愿为他做这些,而你是不会懂我与他之间感情的!”
像顾时澈这种满脑子都是血腥与任务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一个人珍贵的感情。
“是,我是不懂你和他之间的感情,你们之间也确实是很让我羡慕,但是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完成任务。”顾时澈的眼眸带着深沉的冰冷。
姜笙看见他这这副样子,莫名觉得有一些无奈,她的确是没有办法阻止他完成任务,毕竟顾时澈决定的事情,也能改?
“我不管你想要做些什么,总而言之,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害到历行爵的。”
面对姜笙如此呵护历行爵的模样,顾时澈觉得自己胸口有股说不出的闷疼感,他以为自己可以释怀,不用听她的话,不管她说些什么,他都装作没听见或者无视,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顾时澈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为了维持自己的镇定,他慢条斯理地离开了姜笙的视线里,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有多难受,多痛苦。
这种痛,是无法言语的。
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女人呵护别的男人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吗?
顾时澈离开医院,靠在医院的墙角,一直捂着胸口,蹲下了身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尽管他知道自己在姜笙的眼里,一直是一个冷血残酷的杀戮者,但是这一刻,他还是不争气的难过。
是,他是冷血是无情,是没有心,可是他对她是真心的啊……尽管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很重要,可是他还是会竭尽全力的护她周全,哪怕知道很困难,他也会努力的给她安全的保障。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不管他对姜笙多好,多愿意把她放在心尖上,她都不会给他一点,甚至一丝一毫的希望,因为她的那颗心,放在了历行爵的身上。
呵呵……他大概真的是最失败的男人了,他曾经是王者,可惜现在却败在了女人的手里。
寂静的黑夜,夏季蝉鸣,树上的知了唱着歌儿,顾时澈蹲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他深邃的凤眸,渐渐变的薄凉,最后变成了冰冷。
……
吃好晚饭以后,姜笙提议去散步,这边正好有历父在照顾他。
历行爵本来开始不愿意的,可是经不起姜笙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姜笙跟历行爵出了医院在散步,姜笙知道历行爵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尽量的不说话,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她很理解他,因为她父亲在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