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尔一边说一边皱眉，这些话说起来都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他真怕萧云会忽然扑过来，这些都是胡冰雁教他说的，对着一个男人说，怎么说怎么别扭，就算是对着有好感的元琅漪，他都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你不高兴了？”

“我想陪在你身边，但不希望你自欺欺人，萧云，我们之间有许多遗憾，你好好等着我，也许我们还会重聚，你不想去外面找转世的我吗？”

“你真的转世了，凝香，你在哪？”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等你来找你，萧云，我想入土为难，你把我葬在香山，让我永远留在那里，我们重新开始。”

萧云上前，“好，我答应你，凝香，你等着我，我去找你。”

格斯尔后退了一步，心里面有些嫌恶，躲在外面的胡冰雁只觉得好笑，实在是太好玩了，在徐越的催促之下，才把迷烟吹了进来，闻到了迷烟的味道，萧云一阵头晕，很快就晕了过去。

格斯尔吃过解药，因此没事，他走了出去，表情难以形容。

“柔然王，你假扮凝香还挺像回事的，不错啊。”

胡冰雁取笑道。

格斯尔看了一眼胡冰雁，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刚刚说了这些话，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是恶心。

萧云醒过来之后，仍旧趴在桌子上，他猛的站了起来，唤了一句，“凝香。”

房间四处都不见凝香，只是桌子旁边放着一朵寒冰花，他拿起寒冰花，分不清楚刚刚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梦，正失神的时候，胡冰雁走了进来，急切的问道，“前辈，真的没有法子让琅漪减轻痛苦了吗？她每天出那么多汗，就算她能忍受住那样的痛苦，身体也受不了，晚上根本就睡不着。”

萧云放下了手中的寒冰花，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还在回忆之前看到的凝香。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竟是让我看到了凝香？”

“前辈误会了，我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对前辈做什么，我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凝香了，不能对自己用咒术，我一直无法看到凝香，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让我看到了凝香，我都谢谢你们，凝香还是一样美。”

看到萧云发现了，胡冰雁也不瞒着了，“我们的确对前辈下了药，并非想要冒犯前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前辈心中的痛苦我明白。

前辈也知道徐家的宿命，徐家从来就没有人活过三十岁，徐越今年就三十岁了，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醒过来，徐越就没气了，不瞒前辈，这六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一天徐越真的离开了，还有我的女儿，我这辈子都注定不会安心，注定要看着他们离开我。”

“明知这一切要发生，为何还要嫁给徐越？”

“不能因为害怕就连拥有都不敢，那样才会遗憾终生，总有人先走，总要接受这个，我和他之间只是早早知道结局而已，就算徐越离开我了，他还在我这里。”胡冰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