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你这边,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阿言,你不用顾及我。”
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元琅漪,一共也就在北梁生活半年多,对北梁并无多深的感情,只是那边还有几个在意的人,只要那几个人平安,若是两国走到了要开战的那一步,她不会阻拦苍非言,依然会支持苍非言。
“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两人相视一笑,这句话元琅漪也想说,嫁给了苍非言这样的男人,这一生足矣,这五年,她们一起养育苍容墨,他为她空置六宫,她则替他打理好一切宫务,让他在朝堂之中没有后顾之忧,两人琴瑟和鸣,早就成为了一段佳话。
只是朝臣对云城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觉得是元琅漪在一旁吹了枕边风,这件事成为大魏朝臣对元琅漪最不满的一点。
几天之后,元琅漪再一次收到了一封信,这一次是聂如筝写的,提到元承病重,希望她回去一趟,言辞恳切,她认得聂如筝的字迹,确定这封信是聂如筝的亲笔信,木灵那边也已经打听清楚,他确定了元承确实是病了。
一下子元琅漪陷入了两难之中,虽然没有对苍非言提起这些,但苍非言还是知道了。
两人朝夕相处几年,苍非言对元琅漪的情绪非常熟悉,她心中若是有事,即便不说,苍非言也能够感觉到。
正值春日,御花园中百花齐放,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元琅漪正在院子里面浇水,她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侍弄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苍非言过来的时候,一只白色的蝴蝶刚好停在了元琅漪的头发上。
蝴蝶扑闪这翅膀,阳光下的元琅漪如同天上的仙子一样,苍非言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痴痴的望着她,他的琅漪,似乎怎么看都不够。
元琅漪似乎察觉到了苍非言过来了,她忽然回过头,停在头发上的蝴蝶马上就飞走了,她冲着苍非言笑了笑,“阿言,你看着牡丹开的多好。”
她站在鲜花旁,当真是人比花娇,虽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一如苍非言初见她时那般。
苍非言快步上前,“就知道你在这里,这些事原本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你偏要亲自动手。”
元琅漪放下了手中的水壶,“闲来无事打理花草是一种情趣,今天这么早就下朝了?”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琅漪,过两天我让人送你会燕京。”
元琅漪一愣,“阿言,你……”
“我知道你想回去,若是真的不让你回去,恐怕会是你一辈子的遗憾,如今两国尚未交战,这两年元锦应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你也离开燕京这么多年了,想回去看看便回去吧!”
元琅漪脸色露出了明显的喜色,虽然理智上她是不应该回去的,如此最稳妥,但是聂如筝如此开口求她,她若还是拒绝了,心中的确难安,她虽然不是元琅漪,但这个身体却是,按照血缘关系,元琅漪在这个世上已经只剩下元承这一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