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此事你怎就如此糊涂,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太子妃是北梁的嫡公主,若是以后帮着北梁,你又当如何,她聪明绝顶,你对她如此上心,恐怕会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既然你身子没有问题,若是她没有这个福气,你另外再立太子妃便是。”
苍非言明白了建康帝的意思,原来他早就对元琅漪不满,建康帝并不信元琅漪,那话里的意思是,元琅漪若是因此死了更好,之前让他和亲,只是外界都传言他身患隐疾,所以才会选了他,如今建康帝知道他的身子没有问题便对这桩婚事有些不满了。
这些话让苍非言对建康帝非常失望,他没想到建康帝早就有这样的心思,“父皇这意思是要过河拆桥了。”
“朕只是让你明白形势,天下女人这么多,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阿言,为帝者,不可为情所困,此乃大忌。”
“天下女人的确多,却只有一个琅漪,儿臣钟情于她,并不影响儿臣做事,父皇当年名字皇后娘娘下毒谋害儿臣的生母,却假装不知此事,让儿臣的生母死于非命,如今父皇又想要儿臣心爱女儿和孩子的性命,父皇可曾想过儿臣的感受?”
建康帝没想到苍非言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怒喝一声,“阿言,放肆。”
“儿臣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也是一个男人,身为一个男人,若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儿臣枉为人。”
“阿言,你若是想好好的做这个太子,便收回这些话,不然休怪朕不顾念父子之情。”
“儿臣只要妻儿平安。”苍非言一字一句,说的非常坚定,丝毫不怕会惹怒建康帝,“儿臣告退。”
说完苍非言退了出去,建康帝气的把桌子上的折子重重的扔在地上,“真是逆子,竟是敢如此忤逆朕。”
苍非言离开了御书房,身后的天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主子也太冲动了,怎能对皇上说这种话,若是皇上一怒之下真的废太子,那主子……”
“若是这太子之位要拿琅漪和孩子去换,本宫也就不稀罕了,若是父皇真的拿到了墨晶,天烛,你觉得父皇还会把皇位传给本宫吗?”
“虽然活了下来,毕竟换了一个身体,要继续做皇帝可不容易。”
“父皇既然有这样的意思,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些事无需我们操心,天烛,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别无选择,唯有……”
虽然苍非言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天烛却明白苍非言的意思,他这是想要逼宫谋反,吓得天烛一惊,急忙劝道,“主子,此事要三思,一旦做了便不可回头,我们并无多少胜算啊。”
比起谋反,弑君会更有胜算,反正苍非言就是太子,建康帝死了,皇位光明正大的由他继承,只是苍非言做不出弑君之事,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若是逼不得已,只能冒险一次,本王绝对不能让父皇动琅漪,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琅漪,免得她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