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夙璃浅都觉得自己实在没出息,怎么自从上次在暗铺子里被他撩了一次之后,都不敢再主动出击了呢?
屋内的气氛似乎冷了下来,夙璃浅默默转到他身后,弱弱开口,“你……运功调息,我现在施针了”
“嗯”他淡淡应一声,语气分明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但两人之间似乎莫名的就隔着了什么。
夙璃浅调整好心绪,银针细细扎进他背上的穴位,片刻之后,她擦着额头的细汗,温声道:“好了,转过身来吧!”
闻言,祁言卿漆黑的眸子闪了闪,转身望着眼前的人,他紧抿着薄唇,似乎想说什么,犹豫片刻,又默然吞下。
任由夙璃浅将银针刺中他所有的穴位,祁言卿才猛然意识到,对于眼前的人,他竟然会如此的信任。
夙璃浅此刻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神色的变化,她一颗心紧紧悬着,这个大胆的方法她从未试过。
她望着他的心口,只差这最后一针了,刺下去,若他的病症与寒症全然无关会如何?
再或者,她研制了那么久的方法若是失效了,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
到了此刻,夙璃浅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过莽撞了,没有万全之法,怎么能轻易尝试呢?
银针越是靠近祁言卿心口的位置,夙璃浅的手便越轻颤得厉害。
手,忽然被他握住,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眸子里是全心信任,让人安心的神色。
“不会有事的”
她怔了怔,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银针穿破他的皮肤,缓缓进入他的心口。
等等!
夙璃浅手腕一顿,瞳孔蓦然张大,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如此?
“你刺不动的”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怔怔的望着他,好半晌才神色怪异的开口:“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如磐石?”
祁言卿一直在等她的反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脑海里甚至推演过无数种她不同的反应。
但唯独没有想到是眼前这种。
夙璃浅拔了他身上的银针,又扔给他一粒药丸,祁言卿也没问是什么,就直接吃了。
然后穿好衣衫默默坐在一旁看着她将理好的药材倒在一起,又重新分。
她不开口,他也不着急,自顾倒了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夙璃浅分好了之后望着悠闲喝茶的祁言卿就一肚子火,她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推着轮椅停在他面前。
“我母亲唤作连婉,人如其名,父亲说她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五岁那年,我亲眼看着她像泡沫一样消失在我眼前,所有人都只说她死了,可却尸骨都没有留下……”
他一一句叙述着,表情淡漠,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唯有那双漆黑得像一个无底洞般的眸子,让人莫名的受其感染,心生哀叹。
夙璃浅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他朝她笑了笑,反握紧了她的手,又继续道:
“上次你瞧见的那些人,是我母亲留下的,他们神秘而强大,潜伏在天枢国的每一个角落,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
“你母亲……是个很厉害的人”能创建如此强大的势力一定是个很让人崇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