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扯,被勒住的几人就晕了过去,她松手,蛛丝又转身击向旁人。
蛛丝所到之处几乎无人可挡,而祁言卿那边也很快解决了身旁的那几人。
很快就要闯到夙璃浅身旁,却见夙旭忽然大笑起来,目光盯着夙璃浅的身影,森然开口道:“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夙璃浅眉头一皱,刚迈了一步,却发觉自己心口泛疼,像有只小虫子,慢慢悠悠的在她心间爬。
可那虫子每走一步,她便疼得肉都要抖几分,脸色徒然煞白,她盯着夙旭道:“你……”
话还未说完,便承受不住疼痛,直退了几步,身旁的清止忙搀扶住她。
祁言卿的脸色也冷了几分,望着夙旭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见夙璃浅这般痛苦,夙旭却是畅快了,“哈哈哈,你会医术又如何?纵然治好了脸和那双残腿,可在你身体里待了八年的蛊,早与你的血肉融为了一体,我看你又能如何”
说完,夙旭又大笑了起来。
夙璃浅脸上的冷汗不断的从额间滴下,她伸着忍不住发颤的手轻轻搭上自己的脉搏。
“没用的”夙旭摇着头笑道:“这是蚀心蛊,你身上的是子蛊,你猜,母蛊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闻言,清止等人神色皆是一变,若是旁的,他们还未必知晓,可这蚀心蛊,他们可是如雷贯耳。
蚀心蛊起源于百年前,分为子蛊与母蛊,入人体内,不发作时,根本无人能发觉它的存在。
可一但母蛊身处险境,或危难之时,子蛊便能感知到,而后开始蚀咬宿主。
一但爬到心口,中蛊着便再无生还的机会,夙璃浅身上中的是子蛊,那么母蛊定然在夙旭身上。
这就是他的底牌,他的后招,藏匿了八年的后招。
夙旭得意的笑了笑,目光瞥了眼祁言卿,“祁少主为了夙璃浅竟千里迢迢从南慕跑到北邑来,想到也肯为了夙璃浅做些其他的事吧?”
长剑出鞘,倒下首个亡魂,从方才到现在,这是祁言卿第一次拔剑,他神色淡漠,从头至尾都没有太大变化。
可眼眸中仿佛能将人冻结的冷意却让夙旭知晓他此刻定是怒火中烧。
他笑了笑,对祁言卿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开口道:“不知祁少主对母蛊可感兴趣?”。
祁言卿眸子掠过夙璃浅,定定望着夙旭,缓缓开口:“条件”
“爽快”夙旭大笑着,眼眸里的疯狂骤然显现,“夙璃浅怎么说也唤我一声叔父,我今儿就替她验验你的真心”。
说罢, 他提剑就要朝祁言卿走去。
“夙旭,你以为这区区蛊毒就能奈我何吗?”一道嗤笑声忽然响起。
却见夙璃浅缓缓站起了身,除了脸色苍白,好似已经无碍了,她轻笑一声,
“蛊又如何?呵,夙旭,你莫不是忘了我有一身医术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母虫死了我会不会安然无恙?”
夙旭皱了皱眉,子蛊蚀心,其疼痛根本无人能承受,她怎么可能这样轻松?莫非,她当真能解?
他眸子一闪,瞥了眼夙璃浅苍白的脸,随即笑道:“你不过是在逞强罢了!好侄女,还是让叔父帮你瞧瞧究竟哪个男人更可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