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祁越半信半疑。
夙璃浅忙笑着糊弄过去,“我是世外高人嘛!忽高忽低有什么奇怪的,还是说说你那个意中人吧!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将才五岁的祁小姐这颗尚且稚嫩的心都给掳了去,还一掳就是十年之久”
果然,她一提起花颜易,祁越就不再纠结她忽然长高的事儿了。
她垂着眸,似陷入了记忆深处之中,“当年,我随长姐和妩辞哥哥前去西凛,给花宗老祝寿,我嫌宴厅闷得慌,便偷溜去了后院,却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身影也不过与我一般高,我觉得好奇便跟了过去……”
跟了过去,祁越才发现,花颜易竟然去了厨房,偷了只鸡,祁越在南慕从来都是大家娇宠得小小姐。
要吃什么都是旁人端来,随她挑拣,哪里见过这样的吃法,更觉得好奇,也莫名得觉得他手里那只泛着油光的烧鸡特别香。
不自觉的咽了口水,然后被花颜易发现了,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忽然,门外传来动静,花颜易就一把抓了祁越过来,叫她不许动,然后告诉她,只要她不动,一会儿他手里的烧鸡便是她的。
祁越想吃烧鸡,也就乖乖的没出声,但进来的厨娘还是发现了他们。
花颜易把烧鸡往祁越怀里一塞,然后叫她不许出来,就自己走了出去。
厨娘将花颜易毒打了一顿,而祁越缩在角落里抱着烧鸡,却紧记着花颜易的花没出来。
事后花颜易一瘸一拐的把烧鸡还分了她一小半。
祁越抹了抹脸上的泪,眼泪汪汪的望着夙璃浅问道:“你说,花颜易那个时候才与我见了一面,就能待我那样好,为何如今却不记得我了?”
夙璃浅抽了抽嘴角,觉得这里边肯定有祁越美好想象的成分,花颜易小时候常常饥饿难耐,指不定是为了保护烧鸡才让祁越别出来呢?
夙璃浅看了她半晌,也没忍心说出这个事实,只道:“你为何不去找花颜易问清楚?”
祁越呆了呆,弱弱道:“我不敢……若他真不记得我了,我问了又能如何?”
不过是更失落罢了!
“可你不问又怎么知晓他不记得当年之事呢?”祁越同自己较劲这么多年,不问清楚,不过是在将两个人都为难了去。
祁越垂着眸子,直到离开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等翌日天大亮,夙璃浅替祁清如调好药浴回来,
觉得奇怪,随口问了句:“今儿祁越姑娘怎么没过来陪王妃说话了?”
闻言,阿南便停了手里的动作,颇为疑惑的开口道:“昨儿夜里小小姐忽然驾马离开了,神色急匆匆,说是要去西凛呢!”
夙璃浅了然,也没再问。
而祁清如忽然起身朝外走去,夙璃浅与阿南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奇。
从前祁清如都是要他们好一番劝,才肯踏出屋门,这会儿竟自己出去了。
夙璃浅不由得好奇起来,祁清如为何忽然如此,两人随后跟了出去。
才瞧见院子里,坐在栏杆上的祁清如,她目光望向一处,带着几分恍惚。
夙璃浅心中疑惑更甚,忍不住迈了步子上前,才发现她的目光正追逐着庭院里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