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识,是季望舒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最美好的时光。她一点都不后悔怀上这个小宝宝,也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把宝宝生下来。
季云霆向来说一不二,季望舒怕他真的把那个人怎么样,硬撑着想去找季云霆。
才一站起来,“哎呀”一声又跌坐回去。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有护士冲进来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起来呢,伤口会崩开的!”
刚才针线穿透皮肉的感觉清晰的刺透神经,那种痛彻心扉的疼法,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护士检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崩开,否则还要重新缝合。”
“我要见云霆哥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季望舒紧张的抓着护士的手。
护士道:“季总吗?刚刚出去了……”
季望舒闻言,又紧张起来:“干什么去了?”
护士苦笑:“季总去干什么,哪是我们能管的,不如您打个电话问问?”
季望舒的手机早都葬身车轮下了,要不是司机及时赶到,她的命也要一并葬送了。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蓝晓晓的视频忽然打到医生这里。
季望舒心里愧疚,自己又让小嫂子担心了:“嫂子,我……”
看到季望舒,蓝晓晓心头一喜:“望舒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季云霆不让蓝晓晓出门,她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一样坐立难安。
后来季云霆告诉了她消息,也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无恙!”
蓝晓晓真想狠狠的上去他一顿,什么叫无恙?啊?无恙你个大头鬼。
她要看大活蹦乱跳的季望舒。
所以就联络上了医生。
季望舒看到了蓝晓晓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急道:“小嫂子,你快去跟云霆哥哥说,我什么都不要他做,我要他回来!”
蓝晓晓拧了一下眉:“苏叶兮找人撞了你,怎么能让她逍遥法外呢!不行,这件事我不答应。”
“额?”季望舒一愣:“云霆哥哥干什么去了?”
“找季望舒啊!”蓝晓晓道:“你不知道?”
季望舒摇摇头,他刚刚跟自己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还是通篇都在问自己孩子父亲的事,根本就没提到苏叶兮啊,害她以为季云霆是去找那个人的。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季望舒又想起另一件事:“苏叶兮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的?”
还事先就找好了人撞自己,这结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完成的。
蓝晓晓咬了一下嘴唇:“望舒,这件事是嫂子对不起你,等你回来在跟你详细说。”
季望舒又痛又累,此时也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
视频挂断后,便躺下休息。
蓝晓晓心里还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时无法入眠。
如果不是自己心血来潮,让望舒来家里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自己早就意识到吴叔不对劲,也不会派吴叔去接季望舒。
“少奶奶,吴叔怎么办?”海棠问道。
蓝晓晓揉揉太阳穴:“吴叔救过我,但是又伤害了望舒,这是我不能容忍的,让他走吧。”
吴叔本性并不坏,但是受苏叶兮威胁,如果不出卖季望舒的消息,她就会伤害蓝晓晓。
苏叶兮是吃定了季云霆对蓝晓晓的保护堪称铜墙铁壁,自己想要伤害她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伤害她身边的人,她最在乎的人,一样能够让她伤心。
吴叔将季望舒的消息出卖给苏叶兮,苏叶兮马上安排好一切,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没想到,吴叔良心发现,自己找蓝晓晓供出了全部过程。
蓝晓晓气急败坏,当即下令把吴叔关起来,事后想了想又觉得有失妥当。
吴叔出卖望舒,是迫于无奈,更是有一份对自己的情义在,只是她蓝晓晓不是那种出卖别人换取自身利益的人,自然也是无法容忍。
海棠听命去见吴叔。
吴叔长跪不起,老泪纵横,看到只有海棠一人前来,更是万念俱灰。
“海棠管家,少奶奶呢!”
吴叔焦急的攀上海棠的裤脚。
海棠岿立不动:“少奶奶说了,让你回老家去。”
“什么!”吴叔惊的手一松:“海棠!海棠管家!求求你,帮我跟少奶奶求求情,我还想给她开车,我给季家开车还没开够呢!”
海棠表情阴沉:“吴叔,这些年你给季家开车,所赚薪水,应该也有一些积蓄了吧,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你拿钱回去吧。只是少奶奶这里……”
海棠顿了一下,声音越加深沉:“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背叛,让她如何还能接纳你!”
少奶奶没来,吴叔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一路洒泪离开。
蓝晓晓心情也很抑郁。
亲人出事,是自己手下的人出卖的消息,怎么想怎么气氛。
她就不明白了,她跟苏叶兮无冤无仇,苏叶兮为什么一个劲的揪住她不放。
小腹部一阵阵不适,让蓝晓晓不敢再多想下去,按亮了夜灯,却一直无法入眠。
季云霆是在天光放亮的时候回来的。
卧室门悄悄掀开一条缝,蓝晓晓就知道是季云霆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季云霆的方向,看着身高腿长的男人踏着一地细碎的影子走进来。
“办完了?”蓝晓晓轻声问。
季云霆握住她的手,轻轻浅吻:“老婆大人交付的命令,如何能不尽心尽力?”
蓝晓晓笑的眯起眼睛:“我老公果然很能干。”
“这样就能干了?”季云霆略带不满的挑了一下眉梢。
蓝晓晓:“嗯嗯!其他方面也很能干!去洗个澡上床睡觉吧。”
蓝晓晓没有洁癖,也知道季云霆忙了一晚上肯定很累,可是她就是觉得季云霆身上有一股铁锈味,想想就犯恶心。
季云霆听话的去冲了个澡,折返回卧室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果然,只有自己在身边,她才能睡的安心。
掀开被子一边,季云霆在蓝晓晓身侧躺下,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温柔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劲边耳侧,模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再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