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爱丽丝警惕的看着刀疤脸的男人。
岳大刀吹吹指甲上的皮屑:“听说你们动了我们小姐的人,过来立立规矩!”
“你们小姐是谁?”爱丽丝来到Z国以后,是没少联络混混流氓什么的,但也不成气候,根本不至于形成势力,她的目的也很简单,抢回John就够了,顺利的话,顺道替安琪出出气。
她根本不想跟z国的任何一方势力牵扯上。
岳大刀皮笑肉不笑的动动嘴角:“我们小姐,姓蓝,叫蓝!晓!晓!”
“你是季云霆的人?”爱丽丝一惊,难怪海棠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没想到季家还挺在乎这一个小保姆!
“错错错!”岳大刀摇摇手指:“我是洛凤梧的人。”
他们老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尤其是这种露脸的机会怎么能平白浪费掉。
非常值得颁发一面小锦旗。
爱丽丝愣了一下,对洛凤梧的名声并不是很了解,直到一个小喽啰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爱丽丝脸色骤变。
“我跟洛先生并无过节,更不知道我前夫跟他还有这层关系,这位先生能不能……”
“少说没用的!”岳大刀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我来就是收拾场子的,兄弟们都给我好好干,回去盒饭加鸡腿!”
十几个面如寒霜,动作整齐划一的黑衣人,一听见有鸡腿,顿时露出了与身份和此行目的不相符的期待。打的更卖力了!
……
为John做好包扎,回到季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蓝晓晓跟季云霆还在一楼的客厅等着。
海棠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少爷!让您费心了。”
季云霆沉铸的脸并没有太多表情,还是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看了John一眼。
“他没事?”
“受了点伤,已经包扎了好了。”
季云霆点点头,起身就要回去。
不是他不关心海棠,而是太了解海棠的性格了。这绝对不是一个肯吃亏的女人,既然她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说话,就表明,惹上她的人都已经自食恶果死的很惨了。
可是蓝晓晓不行啊,她提心吊胆了半宿,尤其是John还打着绷带回来,就让她更不放心了。
“海棠姐,你有没有受伤,到底是谁带走的John医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海棠拍拍蓝晓晓的背,反过来安抚她:“我很好,也没有受伤,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少奶奶不用烦心。”
话虽这么说,可是看着海棠扶着John回去的背影,蓝晓晓还是觉得心里不爽。
回到卧室,海棠为John盖好被子,避免他的伤口被压到或者是碰到,然后关掉大灯,打开床头的小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John。
John伸出手,想要摸摸海棠的脸,被她一偏头躲开了。
他这才注意到,海棠的脸色其实一直都不好。
“海棠,你受伤了吗?”John很紧张。
海棠绷着脸,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句话没头没尾,John却心知肚明海棠问的是什么。
“我不想让你们正面起冲突。”
“因为安琪?”海棠声音不觉上扬。
上次就是安琪把自己绑起来了,这次胆子更肥,竟然连自己亲爹都下得去手。
John颇觉头疼:“爱丽丝的教育方式不行……”
“爱丽丝的教育方式不行,所以就要你这个亲爹去教育是不是?要是你也不行呢?还能找谁?”
熊孩子就是欠揍,这么皮的孩子,放在他们海家,一天能收拾八个。
John揉揉太阳穴:“海棠,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安琪毕竟是我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了?”海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John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海棠正在气头上,显然也不是能忤逆的。
“我并不知道安琪跟爱丽丝合谋骗我出去,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上当的。”
“安琪是个小孩子,你也是个小孩子吗?”海棠大声质问:“幸亏今天只是几个流氓,万一是暴徒呢!你以为凭你的身手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去?还是觉得爱丽丝会顾及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放你一马!”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醋味。
提到爱丽丝的时候,海棠浑身都在发抖。
John终于后知后觉,安琪什么的都是借口,他的海棠这是吃醋了。
“海棠,你听我解释……”
一把挥开试图再次摸过来的手,海棠板着脸孔道:“我不需要你解释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在被我发现一次你跟爱丽丝单独相处,你就等着别人给你收尸吧。”
不是海棠霸道,而是爱丽丝实在没给她什么好印象,不是能有正经事情的人。
John有些哭笑不得:“是的,太太!”
海棠起身:“我去隔壁的房间睡觉,你有事情喊我。”
劫后余生,John还以为自己能够受到非一般的待遇,没想到竟然被迫分居了。
这要是平时,自己还能过去哄一哄。可是现在自己身上都是伤,不动都疼。
John咬着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静静听着隔壁卧室的动静。
海棠也没有睡,毕竟是以一敌众,虽然回来的时候挺霸气,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跌打药按在伤处,海棠到底一口凉气。
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妈的!”
都多少年不动手了,今年这是怎么了,频频逼她出手。
John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慢慢觉得不对劲,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海棠艰难的给自己涂药的画面。
John脑袋轰的一声。
海棠竟然受伤了!
该死!他怎么忽视了,海棠是在外面打赢了所有人才上来把自己带走的。就算没有刀伤和枪伤,跌打撞伤也不容小觑啊。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John进来就要替海棠上药。
海棠一躲,抓过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我允许你进来了吗!”
“你怎么这么固执!”John叹气。
他虽然和海棠在一起了,但也仅限于接吻牵手之类的,再深入一步,海棠就说什么也不肯了。
John能够理解Z国女人面皮薄会害羞,可是受伤了都不让抹药,这就是讳疾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