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煽动不少季家的长辈,季氏的股东前来声讨季云霆。
季云霆威风不动的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冷眼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一般的人在自己面前,群情激奋侃侃而谈。
“你说完了?”
在季贞毫无逻辑的说了一大堆以后,季云霆终于扫了他一眼。
季云霆积威深重,凡是在他手底下干过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畏惧的。
季贞本能的打了一个哆嗦,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才调整好自己,让他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
“我……我当然没说完!我们都知道季望舒当年离开季家祖宅的时候,是带着不少东西的,现在那些东西在哪?”
“望舒当年来林城,寒冬腊月,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身上除了淤青的伤痕,还带了别的?”季云霆冷嗤一声,反问。
季贞当年并没有真的见到季望舒,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可笑的是,这种道听途说,他就信以为真。
有些人心里并没有什么是非曲直之分,他们唯一奉为圭臬的就是是否与自己的利益契合。
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那就是对的。凡是有损自己利益的,那就是错的。
所谓的是非曲直,并没有什么意义。
季云霆并不打算在这些自以为正义之士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他淡漠星眸冷冷扫过季楷:“楷叔也这么认为吗?”
“我以前并不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望舒回来了,这些是她亲口所说,我就是不信也得信。”
“季望舒?”
季云霆的声音里似乎带着鄙夷。
“望舒四年前就死了,现在哪里来的季望舒!”
会议室的门恰巧在此时打开,“季望舒”孙新月走进来。
“云霆哥哥,我知道当年我没有给你想要的东西,你恨我,可是我明明还活着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那双新月一般的眼睛,莹莹带泪,委屈却又倔强。真是把季望舒的精髓学了十成十。
“这是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还有一些有关部门出具的证明材料,各位还有疑问吗?”
许晔将一摞资料,分发给在座的人。
最有分量的证明材料,可是在一群众口铄金的人嘴里,硬生生是把一个死人说成了活的。
最关键的是,季望舒已经去世多年,想要通过DNA验证已经不太可能了。
“好,我姑且念你这张脸是季望舒的,季念是你的儿子,那你和季念总能通过DNA的验证吧。”
“我……”
孙新月没想到季云霆会反将她一局。
“我……我生了一场大病,全身的血都被换过了,跟季念的DNA不匹配也正常!”
“你这是在哪听说的,全身的血被换过了,血型就改变了,DNA就不匹配了?百度的吗?”季云霆不无嘲讽的道。
孙新月的确是在网上查的,准不准确自己心里都没底。
“不管怎样,季云霆你别想抢走我的念念,我才是念念的亲生母亲。念念已经说过了你们虐待他!”
季云霆的脸一寒。
这就是他会坐在这里,跟这些人面兽心的人讨论这些无厘头的荒唐事的原因——季念的抚养权。
孙新月的DNA跟季念的不匹配,同样,蓝晓晓也无法证明她是季念的生物学母亲。
而季念又口口声声孙新月才是他的母亲,蓝晓晓虐待他,有虐待子女前科的,是无法取的抚养权的。季云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被季楷邀请来的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一直坐在旁边冷眼旁观这里的勾心斗角。
“季念是我的孩子,就算你真的是季望舒,可不可能带走他!”季云霆笃定无比。
“季云霆你少仗势欺人了,就算你再有钱有势,你不能把一个孩子从他亲生母亲那里夺走!”季楷吹胡子瞪眼,显得自己很有长辈风范。
“云霆哥哥,念念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们母子已经几年未见,好不容易见面,你还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吗?”孙新月哭的期期艾艾的,眼泪流成河挂在脸上,楚楚可怜。
“是啊!这人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真难想象,外人面前道貌岸然的人,竟然这么狠毒的心肠。”
“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坐稳家主的位置的,想想都不寒而栗!”
“对待一个孩子尚能下如此的很手,不敢想象,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
“对,这样的人,就不能把权利交给他!否则我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就好像声讨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只有季云霆稳坐如山,淡然如初。
他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越是没有底气。
“你们公司内部的事物,还有家务事,我们都不管。我们今天来,就是裁决季念的抚养权的问题。”一个工作人员,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态度。
“既然DNA全都无法匹配,我太太不能证明与季念的关系,同样这位……”季云霆不屑的讥笑一声:“小姐也无法证明她就是季望舒,是季念的生母。那我们再找季念一次,让他自己做决定。”
“季念已经说过了,你还找他来干什么!”像任何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面对危险的母亲一样,孙新月表现的担忧而又慌乱。
“今天,季念必须要说!”季云霆双眉一皱,表情一凝。
下面谁也不敢说话了。
许晔前去开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蓝晓晓抱着季念出现在门口。
孙新月与季楷脸色俱是一变。
他们不敢肯定季念是不是完全恢复了,更无法预知季念会说些什么。
“念念!”孙新月马上扑过去,就要从蓝晓晓怀里抢过季念。
已经分开好几天,蓝晓晓想季念想的都要疯了,好不容易重新把孩子抱在怀里,她怎么可能轻易松手。
“念念是我的,你别过来!”
蓝晓晓望着孙新月那张酷似季望舒的脸,好像活见了鬼。
“望舒早就走了,我亲手送的她,就算你长着和季望舒一模一样的脸,你也不会是她,没有权利把念念从我手上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