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国师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端详着沉睡的女人。
女人的容貌是他所见女子当中从未有过的艳丽。如今脸庞虽显虚弱之态,可仍是掩盖不住她巧夺天工的精致五官。
“这女人,生得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啊,殿下带她回来作甚?”
珂国师砸了砸嘴,评价道。
“珂国师难道不觉得此女与二弟的前王妃生得很是相似么?
本王打算将其送给二弟。”
无视国师的那句“红颜祸水,冷怵修勾起一笑,手玩味的挑动着女人的睫毛。
“恩……不打算留给自己么?”
珂国师诧异了。冷怵修这模样,似乎对眼前的女人很是感兴趣。
“不留,”冷怵修叹息一声,“虽然挺可惜,不过女人嘛,想要多少都有,但江山可不一定。比起女人,本王更想要权利。”
珂国师闻言,不再多话:“殿下打算让微臣如何做?”
“抹去她的记忆,”冷怵修回,“巫山之术有一术可以下蛊抹去记忆的吧,我要让她变成一张白纸,本王想如何利用就如何利用。
国师的巫山之术修炼得如此高深,只是这样的话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吧?”
“是,如殿下所愿。”
珂国师笑道。
……
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的时光,长途的奔波让人恍惚,直到回到都城,顾炎卿仍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跪在地上,冷冷的受着一板又一板的重打。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可他的眉头却一眨不眨,宛若一个死人一般。
受足了刑法,顾炎卿缓缓从地上站起,面无神情的离开慎刑司,一步一步的朝着宫外走去。
旁人见他浑身伤痕,心皆是不由一颤。
五十大板,除了顾炎卿,谁还能受得此罚而不倒下。
“殿下!”
白楚生终是看不过去,与他走去。顾炎卿神情微微一动,抬起眸子与他瞧去。
“白某送殿下回府。”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抹嘶哑与痛楚。
顾炎卿勾起一抹笑,道:“也好,本王也正有事要与你商议。”
“……”
白楚生微微一怔。
整整一个月,顾炎卿在铁笼之中都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他周身仿若弥漫着黑雾,几乎无人敢靠近他。
可是刚才,顾炎卿的话语,却让白楚生感觉,他似乎恢复了不少。
荣亲王府。
白楚生在正堂等待着,待顾炎卿换好衣裳,上罢药后,才迟迟走入堂内。
“殿下还好么?”白楚生问。
“本王看上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
顾炎卿反问。
“……”
白楚生打了一个哆嗦。
反常,太反常了!
前几日还跟丢了魂魄一般,今日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
这反常得似乎有些……不像话啊……
“白小将军,你可愿意代替本王救若潼么?”
顾炎卿没有在意他错愕的神情,问道。
白楚生一哽:“殿下可是有主意了?”
“回程之前,本王已让赵成飞鸽传书给宁国世子,宁国世子答应本王,会亲自去往女真。”
顾炎卿言语不含半分温度,但白楚生听在耳里,却听出了一丝不甘。
“殿下需要白某做什么?”
白楚生问道。
只要是为了白若潼,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如既往,绝无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