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望着她慌张逃窜的背影,顾炎卿并未追上,而是站在原地回味着唇上小丫头刚才印上的温度。
他不着急。
待会儿在马车上,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的加深这个亲吻。
他站起身,余光微微的瞄向身后的梧桐树。站立半晌,他迈腿离开此地。
顾沉廉见他离开,从梧桐树后走出。他在此处躲了许久,不小心瞧见二人正在谈话时,他便躲在此处。他知晓顾炎卿发现了他,可他的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迈动不开。
白若潼娇俏的笑容,她的艳丽,永远都属于顾炎卿一人。
他的心早已千创万孔,但现在不能着急。
他必须要隐忍着,为了日后,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
过了正午,众人已经休息得当,又开始启程。如顾炎卿所言,白若潼被老太后亲允,坐上顾炎卿的马车。慕容怜安手指搅紧了绢帕,愤愤的瞧着白若潼坐上那辆原本该是她才登上的马车,心如同在滴血一般在疼。
昨日,她与父亲求了许久,希望父亲能给自己制造与顾炎卿单独相处的机会。
父亲虽是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她如愿以偿的坐上顾炎卿的马车,可顾炎卿一句话都未与她说道。
她一直都尝试着与顾炎卿搭话,可顾炎卿就如同她不存在一般,无论她说什么,他全然都不理睬。
慕容怜安心如寒冬,寒冷刺骨。
她知晓,她失去了顾炎卿最后的温柔。可是在下马车时,顾炎卿抬手搀扶她。那一刻,慕容怜安心头又升起喜悦。
她以为,顾炎卿实际上是在意她的。可现在她才琢磨出其中的滋味来。
顾炎卿哪里是在意她啊,他分明只是不想给人留下话柄而已。
“怜安,你在想什么?”
上马车许久,怜安都未曾说道过一句话,老太后温声问话道。
慕容怜安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怜安只是有点累了,并未在想什么。”
“淮阳郡主,等日暮之时咱们就到莞城,莞城的女子都很会**,我听闻你也很会,等明儿个你可要给皇祖母好好展现展现啊!”
青樱朝她眨眨眼,提议道。
慕容怜安一怔,随即明白青樱的目的,她点点头:“若是太后娘娘愿意听的话,怜安愿意。”
“你有这片心,哀家自然要好好听听,”老太后笑着道,“哀家曾听闻,你就是靠着这箫声有了才女之名,青丹画像都贴上了都城绣楼。”
慕容怜安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原以为老太后喜爱白若潼,对她就会冷言冷语,想不到老太后竟是有这片好心,她的底气顿时足了一些。
原本秋巡是没有她的份,耐不住青樱的劝说,她跟着前来。
她的目的只为顾炎卿一人,可今日顾炎卿的眼神却从未落过她的身上,原以为自己只是白忙活一场,可老太后的话却又令她重燃希望。
白若潼有的,无非是老太后的宠爱,只要自己也得到老太后宠爱,是否就能与白若潼一比?
她就不信,自己会永远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