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廉的眼眸微动,抬眉望着白茵菱。这个女人,居然一直都帮着他在说话。
哪怕是求个情面,她也一直都护着他。
他苦笑了一声,突然不知自己在追求着什么。
“朕都瞧见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永隋帝问。
白茵菱哽了哽:“瞧见的并非就是真相。”
“圣上,也许事情并非是皇儿说的这般简单,还是要好好调查才是,那几个婢子不是被带走了么?本宫会好好审问一番。”
皇后在此时求情道。
她相信顾沉廉绝非是这种人。自家皇儿虽然行事冲动了些,可为人却乃一个君子。
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作乱。
……
永隋帝最后虽是被劝服得松口离去,可离去时胸腔仍是怀着一股子的怨怒。顾沉廉被搀扶回了房,皇后与白茵菱交代了几句罢,回身跟着永隋帝离去,继续安抚着永隋帝的情绪。
顾沉廉换下一身血衣,婢子下人们为其上了药,他躺在床榻上,目光沉沉,没有焦距的望着床栏。白茵菱倒了一杯温水,捧着茶盅与他走去:“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相信本宫么?”
顾沉廉问。
“自然是相信的,殿下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白茵菱道。
顾沉廉闻言,沉吟片刻,抚着额头低笑出声:“本宫现在真真是把自己逼迫得不成人样。你明明害过本宫的性命,可是如今却只有你守在本宫的身边,这还真真是一个笑话啊。”
他厌恶着白茵菱,可这个女人最后却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
所谓的造化弄人,正是如此。
“是荣亲王殿下做的么?”
白茵菱问。
顾沉廉点了点头:“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殿下,您现在应该敲出来,凭您现在,根本就不是荣亲王的对手,您该好好振作起来,不要如此这般疲惫,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这才是殿下未来该走的路。”
白茵菱将茶盅递入他的手中,温声道。
是的,他与顾炎卿的实力相差太远。虽有太子之名,可在朝堂之上如今的他却仍不是顾炎卿的对手。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手持半个兵权。
他手下的哪些士兵虽为皇家军,可若是顾炎卿一声令下,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叛变国家,跟随顾炎卿。
与顾炎卿相较起来,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难怪自己会输给顾炎卿。
他能不输么。
昨日的事情,让他彻底的明白自己与顾炎卿的差距。他就是太沉不住气了,才导致顾炎卿能爬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他如今绝不能这样,一定要想个法子,提高自己的势力,与顾炎卿对抗。
……
九月初九。
白若潼好生装扮了一番,跟随老太太一同入宫。今日是太后的千秋,去年白若潼因病而错过,今年身子康健,身为镇西侯府嫡女的她自是应该与老太太一同前往。
马车在宫门处停下,紧接着是乘软轿入宫。宫里头的小姐千金各个如花似玉,跟在长辈跟前浅笑盈盈。待入了慈宁宫,太监宣读罢她的名字,一道道目光瞬时朝着她望了过来。
白若潼扁了扁唇瓣,如同没有瞧见这些滚热的目光,跟着老太太与太后走去。
“臣妇携嫡女若潼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老太太行礼道,白若潼跟在老太太身旁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