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卿眸子暗沉:“消失了三日?可有报官?”
县主消失并非小事,为何他入城之后并未听闻此消息。
“侯爷不让,他道怕引起风波。”赵忠咽下一口唾沫,面对顾炎卿,他心头多多少少是有忌惮。
女儿消失了三日,镇西侯想的唯一一件事竟然是封锁消息?
顾炎卿绷着眉眼,手微微一紧:“大少爷呢?”
“大少爷起早贪黑的寻找县主而去,现在还未回来。”赵忠回道。
顾炎卿听到此处,再也无法再听下去,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小丫头是个聪慧之人,不会莫名其妙的闹失踪。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炎卿如此想着,四处寻找而去。他将小丫头会呆的地方通通找过一遍,细致入微,可仍未发现小丫头的去向。
他掉头又回镇西侯府,不顾赵忠的阻拦入了青桐院。
院内。琪儿与橙儿二人正跪在院中。他们似乎受了责罚,神情疲惫不堪。
见顾炎卿的身影倏然出现,二人眼中划过一抹错愕。
殿下怎会突然到访?
“你们主子呢?”顾炎卿冷下声,质问道。
“主子……主子不见了。”橙儿心慌乱如麻,顾炎卿此时的神情早已褪去往日的和煦,浓浓的压迫气息压得橙儿喘不过气来。
“不见了?她出门前没有带你们么?本王不信。”
顾炎卿眯起眼,质问。
“带了,走到中途……小姐突然说不要我们再跟,然后就不见了……”
橙儿慌张道。
“赵成,将他们二人抓起来。”
橙儿的话,顾炎卿一个字都不得相信。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橙儿与琪儿是咱们镇西侯府的婢子,殿下这是要把他们带去哪里!”
赵忠着急忙慌的问。
橙儿与琪儿不敢挣扎,任凭赵成压着他们走出镇西侯府。
私自闯入府中带走正跪罚的婢子,自是不可为之事。可顾炎卿是谁,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得下她。
眼见橙琪二人被顾炎卿押上马车,赵忠跺了跺脚,忙调转回头,去向白树堂禀告此事。
顾炎卿打起帘子入了马车,橙琪二人早已慌乱得不行。
“说罢,发生了什么事?若潼到底去了何处?”
顾炎卿问话道。
橙儿哽了哽,心中不禁打起了小九九。
此事该不该告诉顾炎卿?若是告诉,万一殿下误会了自家小姐该如何是好?
可若是不告诉……
橙儿心乱如麻。若是不告诉,在顾炎卿这里,怕是过不去啊。
“你不就是想让本王带你们二人出来么?刚才府中人多眼杂,不好明示,现在这里只有本王与你们,你们还不打算说么?”
顾炎卿眯起犀利的眼眸,质问道。
橙琪二人咽下一口唾沫,过了半晌才道:“殿下,我们说便是了,但这件事说来复杂,殿下您若是知晓,还望不要为难小姐……”
……
别院内。
顾沉廉坐在书房一角,仔细瞧着眼跟前正在刺绣的白若潼。她的目光温顺如被驯服的小兽,手指在绣帕中熟练的穿梭着,嘴角透着的甜糯笑容让顾沉廉的心一软,又让他的心微微有些疼痛。
“殿下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让若潼给殿下您绣方帕?”
白若潼问。
她果然不是白若潼。
他看过白若潼给顾炎卿绣的方帕,上头歪歪扭扭,根本不成样子。而眼前的女子,绣物却颇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