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有殿下与哥哥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白若潼摇摇头,轻松的耸着肩,“我没有去过女真,除了南渊其余的国家我都没有见识过,这一次出来就当做和殿下一起旅游了!等吴神医将我的病治好了,到时候就可以陪着殿下骑马了,殿下可还记得你曾说过要教我骑马的。”
“本王何时说过?”
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皱了皱鼻头:“上一次,在马场。你牵着我的马走着,我让你放开你不放,你说我身子不好,容易招惹风寒。等我的身子好后,到时候殿下一定要好好教我,要将我教会才行。”
“本王答应你。”顾炎卿点点头。
她一直都说着开朗的话,是想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吴铁拐虽是找到了,可要是吴铁拐对她的病回天乏术,那顾炎卿可真是不知晓该如何办才好。
白若潼看出他的心思,所以尽可能的说着开心的话语逗他开心。
……
阴雨绵绵。除夕前日,寒雨飘飞。刚下马车,脚步还未落定,顾沉廉便瞧见守在一旁的白茵菱。她打着油纸扇,怔怔的站在正门外看着他。
这里是东宫,是他的府邸。
“你怎么会来?”顾沉廉问话道。
“殿下,明日就是除夕了,你要去宫中过除夕,茵菱今日想陪着殿下提前过除夕。”白茵菱道。
顾沉廉的俊眉一挑,以前他三番五次的邀请她来,她从未来过。如今他不请,她却主动来了。
“白茵菱,我真真是看不懂你,”顾沉廉言语沉重,“本宫今日没有心思陪你过除夕,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有什么……”
白茵菱问着,可话还未落,顾沉廉已经穿过了她入了府中。她愣在原地,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一抖。
他果真是恨上她了。不然他不会对她如此冷漠。
白茵菱如此想着,眸中微微透着酸楚。在门口等待了许久,顾沉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她的眼中。他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便服,与她匆匆走来。
白茵菱心中一喜,欲要与之迎上,对方却如同没有瞧见她一般,跃过她的身子,转身而走,入了马车。
“太子殿下!你真的要做得如此无情么?”白茵菱问。
“本宫今日没有空闲与你多谈,等本宫得了空会去镇西侯府找你,”顾沉廉打起帘子,言语不带半分温度,“你最好呆在镇西侯府,哪里也不要去,否则本宫不会轻易原谅你。”
说罢,他放下帘子。马车随之而动。雨地中,溅起的落雨打湿了她的绣花鞋面。
她没有躲闪,而是张大了眼望着那黑玄木的马车。
他走得很匆忙,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可再忙的急事难道比她更为重要?
她可是腆着脸来找他,可是他呢?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决绝的转身而去,他决绝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白茵菱的眼。
……
——顾炎卿这一次,绝对活不了了。
马车中,顾沉廉回忆着母亲说出的话,眼中盛着焦灼。旁人不知,他清清楚楚,顾炎卿绝非好心之人,一听九皇子生了怪病,就自荐为其寻药,他此番作为一定是为白若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