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与白若潼向来走得近,她的为人红姑较为欣赏,如今被白茵菱欺辱到这番地步,若非她身份低微,早已上前与之“抱打不平”。
白若潼摊平了手,稚嫩的掌心微微泛红。
喵的!
早知道应该操家伙打,这一巴掌打下去,疼的可是她的手。
“树堂,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我昨儿个就听若潼的婢女道,这些个日子,若潼总觉有人偷偷摸摸的跟踪她,想必这偷摸之人是茵菱吧。
老太太我倒是有几分好奇,茵菱啊,你哪里来的人脉相助啊?”
白茵菱的眉尖一跳:“回祖母的话,茵菱都是靠着自己调查。祖母不能单单凭着脚上的红痣就断定四妹就是四妹,既然是要伪装,自然要将四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做到,脚上的红痣自然也是要做到的。”
她说话时,扯动着脸颊的疼痛。握紧的手心渗出汗来,她抬头望着老太太,眼中闪过几分焦灼。
老太太还未开口,红姑却道:“四小姐脚上的红痣,不是天真的,也不能伪装。是当初婢子亲手为四小姐刺上的。四小姐生来身子就不好,老夫人听人道在脚上刺红痣能够封魂,所以那痣婢子认得,的的确确是婢子所刺。”
“不是我天生的?”
白若潼怔怔,她原以为这是她天生长在脚缝中的。若不是在私宅时被一只小虫爬上了脚趾,她都不会发现这颗红痣的存在。
“不是。”
红姑笑。
“树堂,今日发生的事儿你可瞧仔细了?”老太太问话道,“张氏,茵菱二人串通一气陷害若潼,你还要为他们二人解释什么么?”
“可是她的问题的的确确没有回答上来……”白树堂半信半疑道。
“父亲,那些问题若潼自然都知晓,”白若潼勾起唇角,笑得苦涩。她来这个世界已有一年的时光,原主的事儿或多或少从下人的口中听说过一些,“只是若潼不想回答罢了,若潼只是想知晓三姐在众人跟前如此诋毁我是要作甚,如今若潼心中已经明了,三姐这番行为就是要致我于死地。”
“所以你想说,你是伪装成不知情的?”白树堂哽了哽,问。
白若潼点点头。
“你骗人!”
白茵菱怒斥道。
“父亲,你可还记得六岁时,若潼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您当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去,整整几月,你都未曾来看过若潼一眼,你可知晓,若潼心中有多受伤么?
刚才三姐说的事儿,激起了若潼原本尘封的回忆,这些都不是若潼想要回忆的事儿。父亲,三姐将若潼的伤疤挖出,血淋淋的放出来,您说,我能承认么?”
白若潼说着,眼眸已经湿润了。还好她的脑海中还残留着与白树堂的片段回忆,加上她这段悲苦的说辞,她就不信还不能堵上白树堂这张质疑的嘴。
果真,白树堂听着此话,眸中微微暗下。他压了压嗓子,重重的叹出气来。下一秒,他的目光对准白茵菱:“茵菱,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何要陷害若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