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老太太冷着声儿质问道。
张氏咬了咬唇,虚着声儿道:“若潼撒谎了,她的字迹根本就没有变。”
“小姐没有撒谎,她的字迹的的确确是改变了不少,”橙儿说罢,手中拿出一叠行文,“这是昨日小姐在荣亲王殿下府中抄写的经书,老夫人过目。”
老太太接过橙儿手头的字,上头歪歪扭扭的,毫无任何工整可言。她哀叹着,将手中的信又递给白树堂。白树堂一瞧,拧起了眉。
“母亲,我以前不懂事,顶撞过您。可若潼以为,你我二人之间的矛盾都是小事儿,可未曾想到,母亲竟然在祖母跟前如此陷害栽赃与我,母亲,您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白若潼问话道。
张氏手指不由的微微颤抖,嘴巴如缺氧的鱼一张一合,半晌都道不出一句话来。
“这字迹与其说是因为病弱而改变,不如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丽娘拿过行文,揣摩着下颚,轻声道。
白若潼抬头瞧着她:“五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若潼怎么听得有些不明白呢?”
“四小姐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我跟前假装不明白呢?”丽娘笑,“四小姐,您真的是四小姐么?”
“你这话是何意啊?”
白若潼故装不明白的模样,笑道。
“你根本就不是白若潼!不用在我们跟前伪装!”
一声洪亮的女声自房门外传来,白若潼抬眼望去,见是白茵菱大步走来,她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萍儿,一人是琪儿。
“三姐,你在祖母跟前胡说什么?我若不是若潼,那我是谁呢?”
白若潼拧起眉,言语故作委屈道。
白茵菱笑笑,走上前与老太太、白树堂行了礼,转而面向白若潼:“祖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四妹,难道祖母不觉得,自从那日被荣亲王殿下送回之后,四妹的性子就大大的转变了么?”
“白茵菱!你在老身跟前休要胡言乱语!”
白若潼是否为白若潼,老太太心头自当明白清楚,用不着她人胡言乱语。
“祖母,茵菱没有胡说,茵菱带来了证人!”
白茵菱说罢,指了指跪在她身后的琪儿。白若潼瞧着琪儿,面色微微一僵。
“琪儿,你想要做什么?你是我的人,为何要与三姐站在一块儿?”
白若潼望着琪儿,小声质问道。橙儿捏紧了手中的绢帕,战战兢兢的瞧着眼前的琪儿。
“小姐……对不起……”琪儿咬着唇,回过头看向老太太,“老夫人,三小姐说的话是实话,四小姐的确不是四小姐,她是荣亲王殿下的人,是荣亲王殿下派来府中的人……所以四小姐才会与荣亲王殿下走得亲密。”
“琪儿!你在胡说什么!小姐待你如此好,你怎么能诬陷小姐!”
橙儿怒斥道。
“琪儿……琪儿没有法子……”琪儿摇着头,面露难色。若不是被白茵菱逼迫,她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白茵菱扬眉一笑,琪儿果真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白若潼就算再知天知地,面对身边人的背叛也是束手无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