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卿动了动薄唇,俯身在她的耳畔前道:“本王心悦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而已。”
白若潼的问题虽是问得怪异,但顾炎卿并不想究其缘由。
“……”
白若潼一哽,他的气息灼热的在耳畔前荡漾开去,不由的让她心中一酥。
“还有别的什么问题么?”顾炎卿挑眉,接着道。白若潼摇摇头,搅弄着手指,眼眸闪过一丝惊慌:“没……没别的了。”
“小丫头,你这个脑袋瓜里一天到晚装的是什么东西。”顾炎卿轻声叹息着,倏地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牵着她,与那林子深处走去。白若潼倏地一怔:“殿下,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着就好。”顾炎卿回道。
白若潼见他故作神秘,只好闭上嘴,默默的跟着。顾炎卿将她领到围城边上,大门两侧士兵正严正以待的把守着。见是顾炎卿到来,士兵退让到一旁,拱手恭敬道:“殿下。”
顾炎卿领着她上了城墙高楼。此时正值日头西下,太阳如一轮金色的圆盘在云中缓缓垂下,夕阳西下,天边的云被灼烧成一片金色,气势磅礴的映入她的眼中。
“……”
她怔怔,被眼前的景色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若潼,你的方帕本王已经收到了,”顾炎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温润如水,夹杂着温柔,“很称本王的心意。”
白若潼回身望去,他的身影笼罩在夕阳之下,如笼着一层淡淡的金箔,如真似幻。眸子黑如浓墨,透着她的身影。精致深邃的五官几乎完美,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笑意,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白若潼瞧着有些入了迷。
“不过……”
顾炎卿从怀中取出那块方帕,摊在手中,“为何上头绣着的,是一只狗呢?骨头为何要绣到狗的脑袋上?”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倏地调皮心起:“我若是说了,殿下可别动气。”
“你说就是了。”
顾炎卿倏地勾起一抹笑。
“我绣的是一只猪,才不是一只狗。”白若潼道。
“猪?”
顾炎卿抬眉轻呵一声:“绣得这么丑,本王可瞧不出来这是一只猪,本王以为你绣的是三宝。”
“它头上的也不是骨头,而是棒子。这方帕上绣着的是棒打猪头。”
白若潼的话音刚落,顾炎卿的眸子闪过一瞬锋芒。她咽了咽,倒退两步缩了缩脖子:“殿下,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你不许生我的气,你可不许说话不算话。”
“重绣一张。”顾炎卿凝眉,这个丫头真真胆大得很,感情是绣着方帕骂他呢。除了她之外,怕是再无任何人敢于做这样的事情。
“啊……”
白若潼苦笑不得,早知如此,她在顾炎卿跟前故意打趣什么。见她不情愿,顾炎卿故弯下嘴角,冷言道:“怎么,你不愿意?”
“殿下,绣一张方帕我已经被扎了不少,若是再绣一张,怕是又要遭受不少罪,还请殿下放过我!”
白若潼委屈巴巴的求情道。顾炎卿抬眼瞧了小丫头一眼,伸手将白若潼的手指握入眼跟前。白皙的指头上有不少细微的伤口,虽是结痂,可瞧上去仍是令人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