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三小姐没有提醒我,是我亲眼所见的……”
铃儿弱着声儿反驳道,手指垂立两侧,微微发着抖。
白若潼闻言,提着绢帕搁在鼻尖娇俏一笑,掠过铃儿瞧向白茵菱:“三姐姐一直跪在地上做什么?今日是你告状的,怎么弄成你反倒像是罪人了?”
白茵菱怔怔,回眸看向白若潼。与一开始进屋时的愤怒不同,此时的她笑颜如花,梨涡在脸颊浅浅荡漾。
这丫头,似是有几副面孔!
站起身,白茵菱退让一旁,微微叹息道:“四妹,如今我只想要要回我的簪子,四妹您就还给我吧。”
她的声儿委曲求全,若是不知情的听了去,真要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这不是在帮姐姐问簪子么?姐姐不要着急,若簪子真丢在我这儿,我自会还给姐姐的,”白若潼勾起眼眸,看向铃儿,“铃儿,那簪子你可瞧见我放在何处了?是交给琪儿放的,还是交给橙儿放的?”
“是交给琪儿姐姐,放在小姐的闺房里,具体……具体在哪儿婢子不知。”铃儿咬着唇,回话道。
白若潼摸了摸鼻子,看来铃儿背叛她有一阵子的时日,她今日回话虽是吞吞吐吐,可言语间却并无纰漏。是有人与她提前商议好的,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一开始就计算好的。
“你确定是在我闺房里的?”白若潼挑眼问话道。
“是。”铃儿点点头。
白若潼冷冷一笑:“祖母,事情简单了,既然铃儿说在若潼闺房里的,那就派人去若潼的闺房查查便好,最好翻个底朝天给若潼一个清白。”
“四妹,你既然说出此话,那就证明你一定偷偷的将簪子转移了去。四妹说是我故意找四妹你的不快,可我看分明就是四妹你在找我的不快,那个簪子是姨娘给茵菱留下的最后念想,妹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还望妹妹将簪子还我。”
白茵菱说着,朝着白若潼屈膝下跪。白若潼心“咯噔”一跳,被白茵菱这么一跪,她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旁的橙儿忙着上前搀扶白茵菱起身:“三小姐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便是了。你说的那簪子咱们是真的没有见着。三小姐可真真是冤枉小姐了。”
“茵菱,你与若潼下跪作甚?”
老太太勾着手将白茵菱携到自个身旁,心疼的瞧着她。白茵菱勉强一笑,声音已然有了些许的哽咽:“老太太,茵菱没有妹妹那么口齿伶俐,不能舌灿莲花的为自个证明。
那日丢了簪子茵菱第一时间没有发现,的的确确是茵菱的过失,
茵菱从小就是一个糊涂的人,因这糊涂,茵菱也吃了不少的苦。
铃儿这个婢子是个实诚的婢子,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再敢与茵菱说一句实话。
但是妹妹却道铃儿是茵菱的蛊惑,茵菱心头自当冤枉得厉害,祖母,茵菱真真只想要回娘亲的簪子,其余的,茵菱不敢多想。还望祖母给茵菱做主……”
白茵菱言语委婉真切,低垂着头,泪水一颗一颗的砸在手背上。溅起的泪渍让老太太的心不由的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