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真是不想要了。”
顾炎卿拿她真真是没有法子,掐了掐她的脸颊以示警告。白若潼的手指不自觉的揪在一起,眼眸低垂似在伤心一般,黯淡无光。他薄唇微动,松开她的身子:“罢了,你若真不情愿,本王不再逼你便是。”
白若潼怔怔,抬眼瞧去时顾炎卿已然走向了船沿。水光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玄色长袍印染花灯似真如幻的光晕。白若潼起身,轻唤道:“殿下?”
顾炎卿并未回话,留给她的只有一袭玄色背影。
“殿下,你不会……真的生气了?”白若潼歪头,似是要瞧清他的神情,顾炎卿仍是没有回话,指腹拨弄着菩提十八子。
白若潼哽了哽,站起身与他走去。船只摇曳,走得太急身子一歪,眼瞧着就要栽入河中,顾炎卿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身形一转,将她按在圆凳之上:“小心些,若是落了河水本王可不会救你。”
“殿下你……你真的与我置气了?若潼只是与殿下说的一句胡话……”
“本王现在不想听,不必多言。”
顾炎卿低沉着嗓音,虽是平静的语气,但其中却蕴着一丝寒冷。白若潼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不敢多言半句。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顾炎卿似乎打定了心思不再理会她,白若潼转悠着眼眸,百无聊赖的转悠着眼眸,剥下一颗又一颗龙眼含入口中,闷闷的咀嚼。
船只绕了河流一圈,停在河岸。
将白若潼搀上岸后,顾炎卿未说一话,回身离去。白若潼瞧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瓣,却是难以吐出半字。
白楚生的船只也在此时停靠上岸。见白若潼一人呆立在河岸,上前道:“殿下呢?”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被我气走了。”
“被你气走了?你还有这个本事?”白楚生挑眉,打趣道。
白若潼哭丧着一张脸:“哥哥你就别开我的玩笑,我是真将殿下给气着了。”
“你怎么气的?”
兰韵文正巧下船,就听闻白若潼此句。未等白楚生回话,插嘴道。
白若潼哽了哽,抿着唇不愿多言。难道要告诉二人因为殿下想要让她喂酒,自个不肯,所以才动气的么?这么说来,自己与殿下二人可都成了小家子气的人。
“看来兰某的话白姑娘当做耳边风去了,兰某不是与姑娘说了么?今日可是殿下的千秋,万事寿星为重,姑娘还招惹殿下生气,着实不应该。”
兰韵文叹息一声,原本此话本不该他来说。可瞧着顾炎卿似乎真对白若潼花了心思。作为顾炎卿知己好友,他不免多话一句。
在酒楼瞧见白若潼手背受伤,顾炎卿一直放心不下。派赵成一路尾随。这才能在第一时间相救白若潼。他如此紧张她,她却在他的千秋日闹得他言语不快,实属不该。
白若潼恨不得将头埋入地里头,见她似乎真心愧疚,兰韵文不再多加责备,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眼跟前的空气,道:“好好想想该如何赔罪吧!”
说罢,长叹离去。
白若潼闷闷的跟在自家哥哥身后,任凭白楚生如何问,白若潼都不肯多说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