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了去，我去找他时，他就已经是这幅模样了，”琉璃扁了扁嘴，实话实说道。

“不是让你走么？你怎么不走？”白若潼着急道。

合青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道不出口来。白若潼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你的妹妹呢？”

“妹妹她……她死了……”

合青终于开口了，声音混合着哭腔。白若潼与琉璃二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合青哭得憔悴，他们也暗暗猜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白若潼抿了抿嘴角，抬手抚摸了一下合青的头，小声道：“合青，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安心，若是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她的声音很是温柔，让合青冰冷的心脏微微暖了起来。他虚弱着声音开了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白若潼听罢，心中不是个滋味，他的妹妹竟然会因为见一个男人而丢失了自己的生命。

“你怎么，不去阻止她呢？”

白若潼问。

合青哽咽了一声：“阻止不了……妹妹她一意孤行，我根本就没有法子去阻止……你呢……你为何会来找寻我？我昨日明明答应过你会离开的，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派琉璃来？”

“因为放心不下，还好我派琉璃来了，不是么？”

琉璃的工作完成得很好，若非是她，或许合青的小命真的不保，就算能够活下来，恐怕合青也不会过得如此安康。合青咬着唇，哽咽了片刻，终是忍不住眼泪，直接哭了出来。白若潼动了动唇角，坐在他的身边：“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哭什么？”

“若是你早点来就好了，若是你早一点派琉璃姑娘来，妹妹她也许就不会死了……我现在……我现在已经活不下去了，妹妹既然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死过去陪我妹妹才好……”

合青直接啜泣了出来。白若潼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伤情，他的上下唇颤抖着，俨然已经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若潼心中正是怜惜的，但还未劝慰出口，一旁的琉璃却忍不住道：“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小姐来救你还救错了不成？若非是我家小姐，你现在还能安稳着？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过过脑子？

你这是怪我来得晚了？没有救得你妹妹？可是昨日你明明就该带着你妹妹离去，你为何不走？你明明知道那个姓魏的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你还是不走，这难道不是你的错么？你用得着怪我家小姐？”

“琉璃，别说了。”

白若潼站起身，朝她投去一个厉色的眼神。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难免分不清，这是自然的现象，难道还能真的去责怪不成。白若潼垂下眸子，望着合青：“你妹妹现在在哪里？你可将她安排好了？”

“她还在河边……恐怕没有好好安葬……”

合青道。

“合青，你真的活不下去了？”

白若潼问。

“……”

合青没有回答。

“那你是想陪着你妹妹去死么？”白若潼又问。

合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