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垂下。
那来找吴大夫的富贵人,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肯定是皇宫里头的人。
白茵菱嘴角挂起一抹苦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没曾想,有朝一日还能听到皇宫里的消息。但如今的她,对于皇宫的种种早已忘却。
只是偶尔,她还会想起顾沉廉来。
“娘亲,我先去烧水做饭,最近天气凉,娘亲又开始犯起头疼来,还是先回房中歇息吧。”
小春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她搀扶着白茵菱回了内室,又用扇子将炉中的火烧得旺盛一些。
“小春,与你联系的那个公子长得可年轻?”
她问。
“看上去比我大不了一两岁。”
想到那个公子,小春的嘴角不由地泛起一抹甜,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道。
“你先去做饭吧。”
白茵菱点点头,不再多问。小春应了一声,茫然地挠了挠头。平时娘亲对这些消息一点也不在意,今儿个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娘亲似乎有些关注那位富贵公子?
……
另一头。
顾毅修随着吴大夫回了房中,刚才那位中年妇女忙不迭是的给二人上了一碗热茶,便是自觉地走出,关上房门。
“皇后娘娘怎么了?”
见没有了外人,吴铁拐也不再小心。顾毅修沉下眸子,将娘亲在宫外发生的事情与她莫名晕倒之事告知了吴铁拐。
“余大夫诊断没有问题,是你猜测可能有问题?”
吴铁拐抓住重点,问。
“是,”顾毅修道,“吴神医,你别怪小辈疑神疑鬼,母后的事情你也知晓,在宫中有多少人想要害了母后的性命,更何况母后在兰府时曾与女真大皇子有过接触。
女真巫术盛行,我真真是害怕母后又着了他们的道。”
几年前,因为巫山之术,白若潼曾经失去过记忆。如今事情虽是已过去多年,但回想起来,仍是令人心惊胆寒。吴铁拐拧起眉,手指捋着胡须,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半晌后,他才道:“那你可发现可疑的东西?”
“没有……”顾毅修摇了摇头。
“也罢,老夫便是跟你一同回宫,”吴铁拐点点头,声音带着一缕沧桑,“老夫此次来,也是来看望一下故人,如今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也是该回宫了。”
“如此就拜托吴大夫了。”
顾毅修拱手道。
吴铁拐领着他走出内室,正室飘来一缕米饭的清香。刚才应门的中年妇女与顾毅修走来,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道:“原来小公子真的是吴大夫的客人,因为不认得小公子,所以老妇刚才不敢随意开门,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能理解。”
顾毅修道。
“留下来用晚膳吧,公子晚上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不介意的话可在这里入住。”
老妇道。
“我带来的人有十人,怕是不够,我还是寻一处客栈歇息吧。”
顾毅修道。
中年妇女听着此话,也不再强求。她与之客气了两句,随即转身回了内室,不足片刻,她搀扶着一个病弱的男子走出。男子瞧上去年纪已有四五十。瘸着腿,走路摇摇晃晃的。
“这位是吴大夫的客人。”
妇人与之介绍道。
“贵人好。”
男子瞧着顾毅修一身装扮,也知非富即贵,点头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