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半阖着眼,暗暗瞧着罗道。
余生在此时走了过来,白若潼揉了揉眉心,抬头道:“罗老太太的身子如何?”
“出去说罢。”余生道。
白若潼与白楚生面面相觑,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与罗道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了牢房。
罗道见二人离开,唤狱卒道:“给在下准备一条鞭子。”
“是。”
狱卒道。
“你……你要做什么?”兰忻城慌了,受鞭刑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白若潼无非只是想要他将实话说出,可从未说过要对他用刑啊。
“你以为这个暗室是用来做什么的?”罗道笑,“若是不让你吃一点苦头,你可愿说实话么?”
“我可是皇亲国戚!”
兰忻城怒吼道。
他分明就是无辜的,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招惹女真那帮子人,如今兰府不再,别说再建府中光辉,他的性命如今都已经不保。
“皇亲国戚?你说这话觉得对我有效果么?”
罗道笑笑,“你若是真想求饶,就好好将实话说出,你与女真大皇子殿下到底在谋求什么?”罗道说罢此话,从狱卒手中接过鞭子,他沾湿了盐水,将鞭头对准兰忻城,“老实说,我也不想你受苦,若是将你打得狠了,我在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啊,所以,我劝你还是说句实话,这对你好,也对我好。”
兰忻城咽下一口唾沫,倏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天师?刚才他们是如此称呼你的?我听大皇子说起过,在南渊都城有一名天师,是华朝的奸细,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罗道眨了眨眼:“南渊都城有奸细?还是个天师?大皇子还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你好好说说,他还说过了什么。”
兰忻城微微一哽。难道不是说的眼前之人?他为何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若是他猜中了,他该有些许的慌乱才是。他既是天师的身份,今日又来到此处,难道不应该就是他么?
自己猜错了?
“呜……”
他正犹豫着,罗道的一鞭子直接抽到了他的身上,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皮肤仿若要炸开一般的疼。兰忻城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望着罗道。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啊……”
罗道道,“在下可并非是你的亲人,对于你,在下可以下狠手,不需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劝你,还是将实话说出,若不然,你会招来比现在更苦的痛苦。”
兰忻城有些慌乱了:“若是我说出,你可否饶我一条性命?”
“你是皇后娘娘的亲人,皇后娘娘自是会饶过你。”罗道道。
兰忻城叹出一口气来,道:“好……我说……,在半年前,女真大皇子突然找上了兰府,他们说……说要帮着我们将莘莘送入宫去。
如今皇后娘娘是兰府的人,她应该会照应莘莘。”
“所以,你就相信了?仅仅是因为这样?”
兰忻城笑。
只是这样的理由,他怎么有些不相信呢。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兰忻城忙道。
“那他们有什么目的?不可能什么目的都没有,就只是单单帮你们的忙吧。”
罗道问。
白若潼几人也在此时回来,他们站立在门口,见暗室内兰忻城惨白着脸色,额头冒着细汗,不由地暗下眉眼。
看来罗道是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