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也知晓我如今是镇西侯府的侯爷,既然如此,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
白楚生冷声道,“你害了祖母,难道你觉得黄泉之下的娘亲会为此感到高兴?”
“……”罗老太太的心狠狠作痛,她苦笑一声,“生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作不明白?你以为那个老婆子真的是无辜的么?若非是她一心向着白树堂,你娘亲根本就不会死。
生儿,你若是要将老身送去官府就送吧,老身也想知晓,你将老身送去,你九泉之下的娘亲是否会感到欣慰。”
她这是用娘亲威胁自己,白楚生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回头道:“是谁将此物给外祖母您的?”
“是谁重要么?”罗老太太问话道。
“……”
看来是不肯承认了。白楚生回头狠狠瞪她一眼:“你觉得,这个东西真的不会害了祖母的性命?这么多年过去,祖母心头一直怀有亏欠。所以她才加倍偿还我与若潼。
想必你在信中写了让祖母糟心的话语。外祖母,我真真是想不到,您竟是这样的人,以后,我与若潼再也不会回来。”
兰府再也不是以前的兰府,自从外祖父过世之后,这里的一切早已变化。白楚生眸中覆上一层悲凉。
……
直至黄昏,白楚生才从罗老太太处归来。白若潼在院中等待许久,见他的身影自远处行来,她从石凳上站起,与之迎去。
“哥哥,可还好?”
白若潼问话道。
白楚生看了看白若潼,无奈地摇摇头,他指着内室:“里头说吧。”
……
正院。
“祖母,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兰莘莘诧异地望着罗老太太,她正在房中做着女红,婢子却突然汇报,老太太来找。她忙搁下手头之物,匆匆与住院行来。
“啪!”
一声脆响,在兰莘莘的脸颊上炸开。兰笙生捂着被老太太狠狠扇动的左脸颊,瞳孔紧紧缩紧,不可置信地看着罗老太太:“祖母,您……您这是……”
“你这个畜生!”
罗老太太重重呵斥一声,手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糊涂事!”
“祖母,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么?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与我说便是,为何要打我……”
兰莘莘委屈地望着罗老太太。罗老太太轻呵一声,坐下身子:“你给我跪下!”
兰莘莘不动:“祖母!是不是白若潼又在你这儿告了我的状!好端端的,您这是为何?我不要跪,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那封信,老身寄给镇西侯府的信,你可是动了什么手脚?”老太太问话道。
兰莘莘心重重一沉,眸光心虚地低下:“我……我不明白祖母在说什么!”
“怎么?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与我说谎不成?那封信你到底动了还是没有动,你自个心头难道还不清楚么!”
老太太质问道。
兰莘莘咬了咬唇:“祖母!您为何一定要这样对我!是不是白若潼那个贱人与你说了什么?我就知晓那个贱人不安好心,她就是想要对付我!”
她果然来这里是别有心机的,想必趁着她不在,那女人在自个祖母跟前胡言乱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