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不答应啊。”
看来自己与白楚生之间,缺少默契。
“……”
白楚生无言以对,他现在真有些捉摸不透自家妹妹脑袋瓜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
“你刚才在房中鬼哭嚎叫的做什么?”戳了戳白若潼的脑袋瓜,这才开始算账道。
白若潼眨眨眼,自己刚才嚎叫的话,自家哥哥都给……听见了?
“你……你都听见了什么?”咬了咬唇瓣,干巴巴的咧嘴一笑。
“听见你在勾.引荣亲王殿下。”白楚生的脸色黑到了极致,自家这妹妹,还是该好好教育一番,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胡闹,若再放任她这样下去,说不定他就真提前抱到侄儿了。
“……”若自己口中正含着一杯茶,她一定毫不留情的全部喷洒在白楚生的脸上。
开……开什么玩笑?
她勾.引荣亲王?她是嫌自己的命还不够短么。
好吧,这也怪她刚才的表演太过拙劣。她原本天真的以为,自己表演这出后顾炎卿会嫌弃她的人品,却是没想到这位荣亲王口味独特,对她“不要脸”的夸张演绎毫不上套。
“你说说,刚才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真爱荣亲王殿下爱得如此之深?”
白楚生见她不回答,脸色越发的铁青。他虽知晓自家妹妹并不含蓄,却是没料想到她竟是如此奔放。
“哥,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个模样,我与荣亲王殿下什么都没有发生,”白若潼摇摇头,她现在思绪也有些乱,嘴唇仍是有些烫烫的,似乎还残留着被顾炎卿触碰的温度,“我刚才只是做反话讥讽罢了,我并非是哥哥想象中的那种女人。”
白楚生叹息一声,他倒并非真的误会自家妹妹,只是听着那一串话,有些略感不适罢了。
“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个心头都要有个度,你是镇西将军府的嫡女,不要让人误会了咱们镇西将军府出来的女子都是行为放……行为放肆的。”
他顿了顿,将“放.荡”二字改成了“放肆”。
白若潼抿了抿唇瓣:“哥,我错了。”在现代张扬惯了,有许多话张口就来。也不知怎地,面对顾炎卿时,她总是容易气急败坏。
这个男人,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
傍晚。
白若潼心下越想越气。从发髻中抽出发簪,狠狠往几上戳了戳。
白玉簪子的质量不是一般的好,她戳得“咚咚”作响,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纹。
“小姐,你在做什么?”
琪儿端着水盆子推门而入,见白若潼戳得正欢,搁下水盆子掩嘴一笑。
“没什么,只是心头有气罢了。”
白若潼叹息道。
琪儿从她手中接过白玉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入首饰盒中。回身,为她宽衣洗漱。
“小姐,今儿个府中可是热闹了。荣亲王殿下亲驾,有好些个婢子都躲在咱们院门外偷看呢。”
琪儿说道此话时,神情带了一抹神气。白若潼苦笑一声,不置可否。顾炎卿的名气在南渊都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若不是他脸色太过吓人,凭着那张绝色的脸庞,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大群莺莺燕燕蜂拥而至。
“婢子还听说了一件事,”见白若潼不回话,琪儿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起来,“白大将军马上要荣光回府,今日一早传回了书信,说是接了三小姐一起回府,我可从未见过三小姐,不知晓三小姐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