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了午膳,二人坐上马车入宫谢恩。一路上,白若潼仍是不说话,顾炎卿极尽讨好,仍是没有半点效果。
可怜了威风八面的荣亲王,在外名声如雷,却被一个小女子的一举一动折磨得团团转。
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仍是温声哄着:“本王错了,小丫头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本王。本王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好么?”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
她声音带着哭腔。
男人都是坏东西,没一个好的。
“本王在意的。”
“那你还……还……”她红着脸又说不下去,今天早上她无论如何哭泣求情,他都没有放过她。
“是,都是本王的错,小丫头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温和着声儿,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已经过了这么多时辰,白若潼的气早已消下。被他一直温声细语的劝慰着,她渐渐平复了心情:“就原谅你一次!”
“好。”
顾炎卿勾起笑,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慈宁宫中,老太太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两个新人刚一走入,她便是起身相迎,握着白若潼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若潼啊,你现在可是哀家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了,现在唤哀家祖母可不许再变了。”
这小丫头太知晓分寸,懂事得令人心疼,多次让她叫皇祖母,可她还是乖乖巧巧的唤“太后娘娘”。
“是,皇祖母。”白若潼含羞点头。
“赵嬷嬷,皇后怎么现在还没过来?你可有派人去催促?”
老太后问话道。
赵嬷嬷无奈的摇摇头:“回太后娘娘的话,已经派人催促去了,皇后娘娘说身子有一点不适,要晚一些才到。”
“身体不适?”
老太后冷冷一笑。什么身体不适,怕是找个借口不想来,免得瞧见一对鸳鸯和气美满膈应到自个。
“赵嬷嬷,这是喜帕。”
顾炎卿见气氛略尴尬,起身从怀中拿出一物,白若潼一瞧,险些被自个的口水呛住,这……这是什么喜帕啊……这分明……分明是床单上的落红啊。
顾炎卿什么时候剪下来的?
老太后瞧了眼落红,原本难看的脸色又恢复了一些:“好好好!看来哀家可以放放心心的等曾孙子出生了。”
“皇后到!”
老太后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通报,紧接着皇后的身影缓缓走入房中。
“母后,臣妾来晚了,昨儿个不知怎的着了风寒,现在才到,还望母后莫要怪罪。”
她行了一个礼,致歉道。
“你要是再不来啊,可就吃不上这儿媳的孝顺茶了,过来坐吧。”
太后叹息一声,无奈道。真风寒还是假风寒这可说不准,保不齐是她故意来晚,为的是给顾炎卿使个脸子。
白若潼乖顺的跪在地上,从赵嬷嬷手中接过茶盅,双手恭敬的递给老太后:“皇祖母请用茶。”
“乖孩子。”
被白若潼这声皇祖母唤得,老太后心花怒放。
“母后请用茶。”
白若潼又接过一盏茶盅,朝着皇后递去。皇后接了一半,倏然手一松,茶水淋了白若潼一手。
“若潼啊!都是当母后的不小心没有拿稳,你可有受伤?”
皇后忙不迭是的执起绢帕,擦拭着白若潼的手。
那热水淋下来,虽不至于烫人,可那茶叶却是落了一手的狼藉。
“母后还请安心,若潼并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