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微微一哽,心脏如被人抓紧了一般呼吸压抑。
他一直存着这枚戒指,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的娘亲也是有感情的,或者说感觉亏欠。
白若潼抿了抿唇瓣,手中的戒指虽然没有温度,可握在手中却又无比的灼热。
她唇瓣动了动,许久没有道出一句话来。
“老夫对不起你娘,我从未真心爱过她,但她对我对母亲却是极好,她对你很是疼爱,哪怕是临终前,她心中想着的也是你。”白树堂自顾自地说道。
“你是觉得对不起我娘,所以,你才没有帮衬着三姐对付我?”
白茵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为了白茵菱他应该愿意做任何事情。可他没有,这是白若潼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放过她。
“你是我的女儿,老夫再如何残忍,怎能对你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白树堂压着嗓音叹息道。
他不知道白若潼会不会相信他的话,相信或是不相信如今都已经不重要。
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何必要去寻个究竟。
“我……我从未把你当做过我爹,我虽是不恨你,但我心头仍是厌恶你,讨厌你,”白若潼缓缓道,“但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你是我的爹爹。”
白树堂一怔。
她没有多做停留,留下此话后离开了书房。白树堂怔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
老太太唤来的好命婆隔日就来了青桐院,与所有喜婆一样,她着一身红色,膀大腰圆,不年轻的面庞笑起来会露出褶子。
“小姐,关于洞房的事儿,老身想与小姐事先说道清楚,还请小姐不要羞涩,有问题及时问出来,老身经验多,小姐有什么便是问什么,老身都会做回答。”
关上了门窗,好命婆寻了个偏凳坐下,和气的道。
“洞房的事情需要说什么?你还是告诉小姐成亲应该做什么准备吧!”
琪儿不耐烦的催促道。
“成亲当日该做什么,我这个老婆子都会提点着,这洞房才是关键啊。”
好命婆解释道。
琪儿不甚明白:“这洞房有什么关键的?不就是盖上被窝睡觉么?你这个老太婆可别在我家小姐这里耍弄心眼。”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诶!”好命婆被琪儿逗得发笑,一旁的白若潼与橙儿也是相视一笑,被这个天真的小丫头逗得不清。
“那我问你,你知道孩子怎么有的么?”好命婆问。
“不就是男女盖上被窝就会有的么?”琪儿想了想,回了句。
这也不怪琪儿天真,她跟在白若潼身旁有贵主护着自是如一张白纸,若是其他房的小丫头早就吃透了这男女之事。
“哈哈哈哈哈……”白若潼忍俊不禁,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动人,“好命婆,你开始说罢,琪儿过不了几年也会嫁人的,你正好给她补补这方面的知识。”
琪儿一听此话,白白的小脸瞬时熏红:“小姐,你……你又开始拿琪儿寻开心了!”
……
一个时辰过去,屋里的三个黄花大闺女通通红了脸。白若潼尴尬的咳嗽一声,她前世乃现代人,上过生物课,可听着好命婆一本正经的细致诉说,她仿若是听了一个时辰的R18说书。
琪儿拍了拍自己烫得出奇的脸蛋,等好命婆走后,她担忧道:“小姐,听说会很疼的,你如此怕疼,真的能受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