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嫁给顾言卿了。
她等这个日子,已经足足等了三年。顾炎卿也等了三年,他们二人总算是可以成为夫妻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高兴兴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激动得眼中泛起了泪光。
初五……
只不到七日了……
还有七日,她终于可以成为顾炎卿的新娘了……
……
秋雨寒冷入骨,房中虽然烧着炭火,可那炭火却是最低微的黑炭,一点也不暖和。白茵菱瑟缩着身子,坐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这下子,她是真的失败了,没有任何余地。
她甚至有一点后悔,如果当初听了红叶的话该是有多好。如果当初,没有与白若潼作对该有多好。
若是她与顾沉廉的孩子真的能够好好的,若是她拼命的留存下来,或许她真的有机会,让自己的孩子活着。
可是如今……
一切都被她亲手毁灭了。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入房的是两个人影。白茵菱抬眸望去,看见来人的一瞬,她的眸子瞬间冰冷了起来。
进来的,是白若潼与橙儿。
“你还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白茵菱冷哼一声,问道。
“看你的笑话?”
白若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她拉过一旁的长椅坐下,朝着橙儿使了一个眼色:“橙儿,给她吧。”
“是,小姐。”橙儿点点头,不再多言语什么,直接端着一壶酒走到白茵菱跟前,“小姐去跟太后娘娘求了情,这酒啊,是送你上路的,你喝了之后就快些上路吧,否则,你这辈子都要呆在这寒月宫中,没有盼头,也没有出路。”
“为我求情?”
白茵菱猖狂一笑,泪水一下子将眼眸润湿:“你白若潼哪里有这么好心,你分明就是想要我死,说什么是为了我,若你真的是为了我来,怎么会让我吃这壶毒酒呢?
白若潼,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没有想到我这一辈子,都被你害得这么的惨。”
“白茵菱,我从未害你,是你一直都在与自己过不去,我害了你什么?从你回府之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难道都不是与我过不去么?说我害了你,白茵菱,我白若潼可真真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是被你自己害死的,被你的欲望,被你的怒恨害死的。”
白若潼冷冷一笑,面对她惨淡的哭容,她的心并无一丝一毫的怜悯。
白茵菱虚弱的低头咳嗽两声,捂嘴的绢帕上诧然炸开两朵嫣红的花儿:“我最后,想要与你说说话,可以么?”
“你想要说什么?”白若潼冷冷问。
“就我们两个人,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这副样子了,我还能够害你不成?”
她故意讽刺她。白若潼闻言,与身后的橙儿使了一个眼色,橙儿颔首,出了房中。
待她离去许久,白茵菱这才依依坐下了身子:“白若潼,我真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使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为何顾炎卿就这么喜欢你?这么相信你?”
“我不曾害过他,这个答案,我曾经告诉过你,不是么?”
白若潼淡淡的回。
“不!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你一定是用了什么魅术!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