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明白父皇此话的意思。”顾炎卿神色没有半分慌乱,沉着道。
一旁的顾沉廉斜睨着他,心头却在打着小九九。永隋帝故意在朝堂之上如此说话,目的无非是想要奚落顾炎卿罢了。无论顾炎卿说道什么,在永隋帝这儿,他都无法讨得好果子吃。
“你不明白?你与冷怵毅之间的事情,你真当是不明白?”
永隋帝依着靠背,神情恹恹的讽刺一句。
“还望父皇明示。”顾炎卿道。
“来人啊!将白茵菱带上来!”
永隋帝唤了一声,众人顿时心头一沉。白茵菱?白茵菱不就是那个太子的良媛么?当初因为孩童之事而被永隋帝与太后二人押入牢狱。
百官如此想着,目光不由的看向顾沉廉,顾沉廉的面色沉到了极致,颔首不语。
白茵菱在太监管事的搀扶下入了正殿,她脸色消瘦了许多,想必在牢狱之中受了许多的苦,原本俊俏的脸蛋如同正在凋零的水仙,没有一丝半点的活力。
“白茵菱,你说你有真相要告诉朕,你有什么真相?”
永隋帝问话道。
“回圣上的话,茵菱知道是谁害了女真大皇子。”白茵菱咬着唇,沉沉应答一声。永隋帝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一笑:“你且说来。”
“这一切都是荣亲王殿下一手算计的,是他亲手害了女真大皇子,又假意说成是他人杀害的,还望圣上明鉴,一切事情都是荣亲王一手所为。”
白茵菱的声音透着虚弱,但句句言语却是击打着众人的心魄。他们不解,白茵菱只是一个阶下囚,为何圣上会突然让她来殿中作证。他们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向白茵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倒吸一口凉气罢,文武百官约莫猜出了真相。
原来如此。
顾炎卿仍是神色淡淡,仿若白茵菱道出口的是他人之事与他无关,他没有半分惧意,也没有半分慌乱。他只是冷冷的俯视着白茵菱,绷紧着唇瓣听着她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永隋帝问。
“女真大皇子来南渊是为小妹而来,曾经在圣上出巡时,派人来刺杀之人正是女真大皇子,这是圣上您清楚明了之事。而女真大皇子绑架了小妹,甚至用巫山之术抹去了小妹的记忆。
他为小妹取了一个新名字,更甚者,小妹成了他的王妃。荣亲王殿下随即派了哥哥与宁国世子前去救人,从女真大皇子手中将小妹给救了下来。”
白茵菱徐徐的说道着,她生动的话语仿若是她亲眼所见一般。百官们不可思议的听着此话,如同是听一个荒诞的故事。
若是德欣郡主与女真大皇子有染,那德欣郡主岂不是犯了女戒死罪?
“所以荣亲王才想要杀女真大皇子灭口。”白茵菱道。
“荣亲王,她说的,可是事实?”永隋帝扬起眉,问话道。
他的神情没有半分诧异,想必在问话白茵菱此事时,他已经与白茵菱私谈过。如今让白茵菱在众官面前道出此话,无非是想让白若潼清白全无,顺便让顾炎卿蒙羞一番。
“你是听谁说的?”顾炎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