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听见祖母让小妹与张氏道歉?”白楚生眼一挑,目光温柔的落在白若潼身上,见自家妹妹委屈得憋青了小脸,胸腔中腾然升起怒火。
张氏虽是敢在白若潼跟前嚣张跋扈,撞上白楚生却是不敢明着来。白楚生虽还未承袭世子之位,可这么些年生在朝堂中立功不少,在府中有一定说话的地位。
见他如此发问,张氏抿着唇,却是不敢开口。
“哥哥,事情是这样的……”白若潼拽了拽白楚生的衣襟,将事情经过与他仔细一说。她每说一句话,张氏的脸就黑一度。等她将话说罢,张氏已然铁青了个脸,一副吃瘪的模样。
“祖母,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并非是若潼的错,祖母为何还要让若潼道歉?”白楚生轻呵一声,狭长的凤眼闪过寒光,“难道就因为母亲害了喜,心情不顺,所以就要让若潼道歉?祖母,你向来是公正无私,怎么偏偏在此事上犯了糊涂?”
“……”
老太太一哽。白楚生的话刺痛了她的眼,张氏哭得悲悲戚戚的,让她一时心软,却不知自个的心软伤害了另一人。
“这……”
“咱们走。”
白楚生见老太太欲言又止,眼色黯了黯,携着白若潼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厅。老太太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下顿起愧疚,狠狠嗔了张氏一眼,见张氏泪眼汪汪的模样,刚要脱口而出的苛责却是又咽了下去。
“大哥,你刚才真是威武!”
出了青柳院,白若潼又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
白楚生叹息一声,刮了刮白若潼的鼻头:“你呀,平时瞧你挺聪明的,怎么在张氏跟前就占不到上风呢?她不过是仗着自个有身孕罢了,你何必要去怕她。”
“我怕的才不是张氏,”白若潼皱了皱鼻子,“祖母是一个心软之人,张氏肚子里怀着宝贝,祖母自然向着她了,我拿什么与她争斗。”
白楚生又气又笑,戳了戳白若潼的额头:“你也知晓她是靠肚子里那宝贝争宠呢,你院头不也住着一宝贝么?怎么不拿去与张氏一拼?”
白若潼两眼一亮,顿时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大哥你聪明!”老太太向来喜爱小孩,顾毅修又生得如此可爱喜人,若是多带去给老太太瞧瞧,老太太定是“爱不释手”。
想到此处,白若潼跺了跺脚。早知晓今儿个就该将顾毅修一同带去。有这小机灵鬼在,她就不信张氏还敢在老太太跟前做妖。
“你啊,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白楚生叹息一声,“荣亲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接走他的小泼猴?”
“哥,你不会不喜欢毅修吧?”白若潼眨眨眼,顾毅修来后,白楚生甚少来她院中,来了都是冷着一张脸,顾毅修在他眼跟前跑来跑去,他也当作没有瞧见一般,只是偶尔对顾毅修飞去两个眼刀子。
“我有必要喜欢他么?”白楚生嘴角一抽,“荣亲王殿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你帮他带孩子,他府上的人真是清闲。”
“这有什么不好的?毅修很可爱,不是么?”白若潼眨眨眼,白楚生对顾炎卿有意见她是知道的,可这关顾毅修什么事儿。
“可爱也不是你生的!”白楚生提醒道。顾炎卿真是阴险,在府中为给他的翠花留个清闲,就将这拖油瓶拿来给她妹妹带。
“白得一个儿子,不要白不要,还免了生孩子的痛苦呢。”白若潼轻哼一声。
白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