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堂望着悬梁,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白茵菱说的都是真话,当初为了救小兰氏的性命他给还在大兰氏腹中的胎儿——白若潼下了巫山之术。
当初为了保小兰氏,他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现在,他反倒却不可以了。
白若潼既然保全了寿命,那就是她的福大命大。再加之,虽然对白若潼毫无感情,但无论怎样,她都是他的女儿。
凭借这一点,他也不能再杀她。
“茵菱,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多想,你好好的当你的良媛,太子一定不会负了你。
我的确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也对不起你的娘亲。但你要让我害了自己女儿的性命,我做不到。”
白树堂暗暗的叹出一口气。
当初自己是太过疯狂,既然当初白若潼免于一死,那他为何还偏偏要去取她性命呢。
白茵菱苦笑一声,原以为白树堂看在娘亲的份上会无时无刻与她站在一块儿,看来还是她错了。白树堂是一个无心之人。
“今日就当是女儿没有来过吧。”
白茵菱说罢此话,愤然的转身而去。
次日。
白若潼随顾炎卿入宫。相比较昨日,顾炎卿的气色瞧上去好多了。在马车上,白若潼一直都未曾说话,顾炎卿见她不语,自己也不多谈。
等到了目的地,顾炎卿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又搀扶着她上了软轿,而他,一直走在她的身旁,如同侍卫一般。
白若潼哽了哽,有顾炎卿这么大一侍卫在,周围人的目光都朝她投来,有好奇的,有羡艳的,也有妒忌的。
白若潼被盯得很不自在,回头道:“殿下,你就不能自个上软轿么?一直在我身边走着,我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什么?”
顾炎卿没有当回事,挑眉反问。
白若潼哽了哽,她想说他太引人注目了,但挑轿的宫奴却突然脚一扭,她一个组咧扑入顾炎卿怀中。
“怎么回事?”
顾炎卿沉声质问。
“这路上不知是谁放了卵石。”
宫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顾炎卿低头拾起一颗卵石,卵石上覆盖着青苔,一瞧便知是人故意放在此处的。
“看来我在这宫中不受欢迎啊!”
白若潼耸耸肩,无奈道。
“本王也一样。”
顾炎卿回了一句,丢掉卵石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不坐软轿更好,本王与你多走走路,也能多陪你一会儿。”
他的手掌很宽大,给人一种安全感。
“殿下,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白若潼问。
“担心。”
他没有隐瞒,直接道。
“今日无非是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罢了,该怎么做哥哥已经告诉我了,你且安心,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白若潼反倒是劝慰一句。
顾炎卿停下脚步:“本王担心的并非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白若潼眨眨眼,不解道。
“你待会儿就知晓了。”
顾炎卿没有明说,握着她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
白若潼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他似乎在隐瞒着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