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喝什么咖啡?”
男人开口,平静无波。
苏梨浅听着,心头却已是惊涛骇浪,“我不喜欢喝咖啡。”
她回答的有些焦急。
“不喝咖啡的女人,有点意思,”男人像是自言自语,目光淡淡,注视前方。
苏梨浅尴尬笑笑,心里却紧张的令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个男人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事,甚至,他还十分彬彬有礼,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是抵触的,甚至,她有种被窥视到内心掩藏最深秘密的错觉。
“我知道一处很不错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去?”
男人依旧是征询的意思,可是怎么听着,苏梨浅都觉得这是一种命令。
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旋即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下。
车子缓缓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苏梨浅的心思却异常的乱。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缓缓停在了路边。
男人不语,率先下车。
苏梨浅也急忙要下车,可是她发现,那根安全带在跟她过不去。
车门被打开,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看到了她的窘迫,伸手,解开的她的安全带。
白皙的指尖,修长的手指,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苏梨浅有些晃神。
男人站在车外,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苏梨浅回神,尴尬的下车,却又差点撞了头,男人恰好伸出手,挡在了她的头顶。
苏梨浅越发的尴尬起来,乖顺的像一只小猫似的跟在男人身后。
入了冬,天气寒冷,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此时,又冷又湿,苏梨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随着男人进入一家全玻璃装饰的餐厅,里面的客人极少,考究的设计装潢,
在这座城市还是比较少见的。
男人似乎是常客,一进门便有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处靠窗的位置上。
苏梨浅这才发现,餐厅的后院有一处人工湖,湖面上有凉亭,有蜿蜒的回廊,
连接着几处庭院,都是古代的建筑风格,与他们所在的餐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好能把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
服务生拿来菜单,苏梨浅一动不动。
“先上一壶今年最新的铁观音,一碟茶饼,有什么需要我在叫你,”
男人看着窗外,波澜不惊的样子还真是令人看不透。
苏梨浅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入了冬,整个人都变懒了,好久不来,到底是错过了一些不该错过的景。”
苏梨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他一直在看着那座凉亭。
似乎在男人的面前,苏梨浅总是很安静,其实,她是不知该说什么。
“这位先生,其实我们不熟,”苏梨浅沉吟片刻,突然冒出一句。
话落,自己又觉得有些唐突。
“冯爵说你是个很奇妙的女孩,我觉得有点意思,我向来对有意思的事情感兴趣。”
苏梨浅身子一颤。
男人的目光突然看向她,平静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漩涡一般。
谈话没法继续,苏梨浅只好垂眸不再言语。
清茶被端上来,男人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然后继续沉默。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7点,苏梨浅才被他送回了萧喏公司的楼下。
临走前,男人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苏梨浅目送着那辆车离开,却没有了心思在与萧喏吃饭,正想走,
肩膀便被人一把抓住,随即落进一个温暖却坚硬的胸膛里。
“那个人是谁?你们去了哪里?”
萧喏鬼魅般的声音在苏梨浅的耳边炸裂开来,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回身就将萧喏推开。
萧喏目光阴沉,看着惊慌的苏梨浅,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大的反应?”
苏梨浅睨了他一眼,眉间微拧,显得十分不悦,“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我做什么事还需要给你打报告?管好自己吧。”
“梨浅,”萧喏怒火直升,几乎咬牙切齿。
苏梨浅不以为然,依旧一副拒人千里的淡漠样子,“萧总,你的情绪如此不好,
今天的晚餐我看还是算了吧,有时间我们再约。”
“我是不是太宠爱你,才让你如此的胆大妄为?梨浅,你过来,
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苏梨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下午的事她很不高兴,这个男人太随便,太放荡,她还是避避嫌吧。
萧喏暴怒,大步冲上前,一下将她抱起。
“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放开我。”
苏梨浅扑腾着,萧喏却置若罔闻,走到车旁,遣走了司机,将苏梨浅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苏梨浅被甩到座椅上,脑袋直接磕到了方向盘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萧喏,你这个神经病,”苏梨浅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喏见她磕到头,心里一痛,坐进车急忙伸手给她揉。
“滚开,不要碰我,”苏梨浅火气正浓,一下挥开萧喏的手。
“女人,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萧喏眯着眼,手中一用力,
苏梨浅直接撞进了他的怀中。
不等苏梨浅再拒绝,他伸手抬起她的脸,唇便落了下去。
苏梨浅脑中有片刻的晃神,随即想到下午时的那一声低喘,伸手就去推萧喏。
这一次,萧喏有了前车之鉴,两手紧紧捧着她的脸。
挣脱不开,苏梨浅就扭动自己的头,结果发现,萧喏是铁了心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她挣脱不了,只好安静下来,许久之后,萧喏才将她松开。
苏梨浅红着眼,怒视着萧喏。
萧喏一愣。
“你除了会强迫还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要每次都被你欺负?”
说着,苏梨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这个该死的男人,每一次都要这样。
她一哭,萧喏的心就跟着疼了起来,“梨浅,别哭别哭,是我不好。”
他有些手忙脚乱,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令他不知所措起来。
“王八蛋,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王八蛋,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你不要碰我,脏。”
萧喏哭笑不得,女人生气起来都是这样吗?还是,仅仅是他的梨浅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