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她着急嫁给他。
长笙脸色变了变,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没有那么着急。”
“那你下来干什么。”顾长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刚才我听江野说,我与你曾经确然是有一段过往,不过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记不得,你若愿意,倒还可以说给我听。”
曲长笙微愣:“你当真愿意听?”
“我看起来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吗?”
顾长珏一身火红的新郎官儿的衣裳,其实按照规矩他本不应穿这件衣服的。
不过为了曲长笙,他只是心里觉得不应怠慢,所以换了一身新郎官礼服。
曲长笙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是妾室应当着的规制,未着粉黛,虽不比他盛装多少,但他心里却也没有多少不自在。
坐在她身边,顾长珏扬头看着她:
“现在你可以慢慢说给我听了,我已经叫人送来了晚膳,不着急洞房,先吃饭再说。”
长笙眉心蹙了蹙,规矩的坐在他身边:
“我余下说的,你可能会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顾长珏一笑:“难道我与你之间还能生出第三个人来不成?”
他听江野说,他曾经是心悦于长笙的。
虽说是与太上皇给他的有些出入,不过他是挺期待的,期待她会说什么。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
赢纣坐在马车里安静的等了稍许,外面传来了琅白的声音:
“启禀太上皇,皇上那边说出了点事情,说让您先去,他们随后就到。”
赢纣不悦的睁开双眼:
“怎么越到这种时候,赢尘就越是慢慢吞吞起来。”
“许是皇上一时难以接受事实。”琅白的声音有些古怪。
赢纣并未也察觉到什么,冷嗤一声:“赢尘就是这样,看起来杀伐果断,实则还是一个不中用的纸老虎。”
外面的琅白却没有立马迎合,反而沉默了一下,犹豫着又说出了他最顾虑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儿,太上皇。”
赢纣挑起眉梢,看向车帘。
“说!”
琅白抿了抿唇:“太女不见了。”
赢纣瞳孔骤缩,猛的钻出马车,一手扼住琅白的喉咙: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琅白脸色惨白,十分惊恐:“太上皇息怒,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未寻到她太女的下落,不知为何竟然迷倒了看管她所有的宫人,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溜了!”
赢纣脸色变了变,倏地松开了手,拂袖低喝:
“寡人身边的那些精锐死士,竟然敌不过一个女人!?”
琅白没敢说话,战战兢兢等候裁决。
须臾,赢纣却松开了他:
“她铁定现在去找曲长笙了。”
说着,他钻回马车,命令道:“快走,莫要耽误时间,如若是寡人赶到之时,时沉情已经曲长笙带走,寡人就拿你们试问!”
马蹄长扬,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急匆匆的往宫外面赶去。
而暗夜中一个黑影伫立在高处,看马车急匆匆的奔去直至消失在了目光之中,她转身进了皇宫之内,迅速摸进一座荒废的宫殿,推开了房门。
唐有糖与时沉情正坐在里面,而这个黑衣人正是若歌。
她取下脸上的面具,拱手道:
“启禀太女!太上皇果然中计,现在往曲长笙那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