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
话音刚落,赢尘就推门而入,看到玄月,帝王脸色一沉,略有些不悦,玄月自然而然也不会触这霉头,作揖后便离去了。
何止是心情不好哟。
看见他的这张脸,曲长笙甚至都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
赢尘跨门而入,关上房门,落了锁,忽然朝她看来。
那眼中的森冷寒意叫曲长笙一怔,旋即抿了抿嘴角:“你这是怎么了?”
赢尘走上前两步,“没什么。”很显然这是不想跟曲长笙多说。
长笙拧起眉头,恰好玄月送小老虎过来了,它还没吃饭,饭也都是已经被切好的生肉,吃饱喝足,就自己玩了起来。
曲长笙垂眸瞧着,觉得有趣。
赢尘批改奏折的手一顿,抬眸朝她看去。
曲长笙赤着脚,着纱裙,时不时的伸出玉足去逗弄一下,而后捂着唇咯咯的笑开来,显得很是清闲。
赢尘这心里的火,莫名其妙的就散去了。
他起身,做到长笙身边,伸出手来将她的脚收回来:“你也知道他是猛兽,要是被它咬一口,你这整只脚都别想要了。”
小老虎疑惑的抬起头,看不玩了,乖巧的坐在那里盯着他们不动。
“不是不高兴了吗?”长笙阴阳怪气的道:“不是不想跟我说吗?”
赢尘一怔,拧眉朝她看去:“你既然知道我不高兴,那为何——”
“皇上吃飞醋,我为何要哄?不过是一起走路罢了。”长笙懒洋洋的滚上-床榻,双手托腮,“你看你酸溜溜那样儿。”
赢尘闻言,反而认真起来:“朕从前就是这样子。”
他攥住曲长笙的手,很认真的建议道:“你下次可以离他稍微远一些。”
“这样你就会高兴了?”长笙斜眼看过去。
“不,这样朕会少生气一点。”
曲长笙:“……”
三日后——
天刚将至黑,曲长笙就偷偷摸摸的出门了,出了太和殿没有多远,就撞见了琅白。
琅白拱手,板着一张脸:“受太上皇之命接您去婚房,还请姑娘上车。”
曲长笙颔首,跟了上去,“顾长珏呢?”
“按照习俗,太子殿下是不可以在成婚之前跟您见面的,他现在已经去婚房等候了。”琅白走在前面道:“再婚房里面太上皇给您配备了一些下人,您随意出差遣。”
曲长笙不禁神游到那婚房当中,赢纣给她配备了一些下人,别不是眼线吧?
而与此同时,赢尘在万寿殿中,面色沉沉,坐在那里不动。
赢纣似笑非笑的听人禀报过后,说道:“琅白已经送她上了马车,她现在,已经往婚房去了。”
赢尘眸光微暗,“恩”了一声,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父皇。”
赢纣抬眸看他。
“父皇可有医治我寒体之症的法子?”赢尘回望:“儿子最近的身体,想来也要撑不了多久了。”
这话不是在骗人。
落晖宫里面的血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得迟钝,晨起的时候僵硬异常。
赢纣挑起眉梢,放下茶盏,倒是收了眼中的兴味,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有。”
他本就答应曲长笙,在她与顾长珏成亲之后,将解药交给赢尘。
他不会食言。
赢尘眉心深锁:“那解药呢?”
赢纣慢慢站起身:“解药啊。”他目光放向远处:“在曲长笙那里。”
“……什么?”赢尘脸色渐渐变幻,随后迅速压住,怕他看出端倪。
赢纣挑起眉梢:“今夜的顾长珏,就会是你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