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话说的。”长笙犹豫着收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您都还没抱上外孙子呢。”
陈娇闻言,愣了愣,错开了话题:“沈扬琪的那个老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曲长笙闻言立刻,竖起了耳朵:“你知道?”
陈娇小声道:“我也是猜测,很有可能是长亲王。”
长亲王?那是皇上的兄弟?曲长笙略作思忖,她想去打听打听。
忽而,门外被敲了三声响动,外面的影子高高瘦瘦的,语气略微有些不耐烦:
“曲长笙在不在?”
是墨怎久的声音?
长笙跟陈娇打了个招呼,拉开门,正见墨怎久裹着貂裘,正等在门口。
长笙关上门,瞧着墨怎久今日来还是盛装打扮,调侃一笑:“哟,九姨,今天这是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墨怎久闻言,先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随即慵懒的一手撑在门框上,桃花眼儿像是勾着人儿似的:
“你说呢?”
清冽的香气夹杂这一丝危险的气息压过来,曲长笙倒吸一口凉气,笑得谄媚:“西边!”
墨怎久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少跟我打诨,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剑舞不学了?师父不叫了?”
“这不是换了一个制度了吗。”曲长笙微微屈膝,从他的臂弯中出来,“我也想学,可是我也得能出来啊。”
墨怎久瘪了瘪嘴,冷眼睨着她,许久不见,好不容易听见她回来的消息,竟又是在前厅闹事儿。
而且还听说那死老头子抄起鞭子打人,也不知道打到她没有,故而他就火急火燎的给自己补了个妆,就赶来这儿了,瞧见曲长笙毫发无损,想也知道这家伙不会太让自己吃亏,那如此一来自己忙忙活活的心思都白耽误了,就也酸溜溜的扯起了嘴角:
“你这小没良心的,怎得不知道惦记我?”
“惦记?”长笙转过身:“那九姨最近怎么样?”
“不太好,要死了。”
墨怎久没个好气,自从他加入了赢尘的精锐中,白天要在家中待着休息,晚上要出去训练,成日里腰酸背痛,身上皆是青紫,眼下连大腿也不能漏:
“你也不说来看看我,没良心。”
亏他之前还顶着寒风去叫人,回来就高热了。
长笙见墨怎久一张俏脸微沉,灵机一动,走上前去,谄媚的敲了敲墨怎久的胳膊:“九姨,你看这样怎么样?”
小力度跟猫挠似得,一点作用都不起,墨怎久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长笙嘿嘿:“我最近事情多,给耽误了,您老别生气,下次来,给您带润肤脂,包您皮肤白白嫩嫩油光水滑。”
这态度转变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
墨怎久斜眼睨着明显没憋好屁的曲长笙,半是讽刺半是纵容的口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做?等着我帮你呢?”
“不愧是九姨!”曲长笙一拍手,弯了弯眉眼: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长亲王。”
墨怎久的眉头拧紧,美艳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了浓浓的嫌恶:
“好端端的你提那个老色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