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被勒得紧了,曲长笙痛呼一声:“疼疼疼~”
赢尘一怔,连忙松开她:“哪里痛?怎么痛,可好点了?”
曲长笙揉捏着自己的肩膀旁边,生怕赢尘方才力气一大就将蛊王给挤碎:
“我的伤口还没好呢。”
“……”赢尘抿唇,歉然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就将曲长笙打捞抱起。
“我带你回房。”
曲长笙惊呼,连忙抱着他的脖子,脸色涨红了:“别人都还看着呢!”
赢尘剑眉轻挑,垂眸朝她看来:“朕何时估计过别人的眼色?”
就这一句,就给长笙堵住了。
厢房内,烧着热气腾腾的地龙,她好几日没回来,里面干净整洁如初,半点都没有冷落的模样。
想来是他日日命人打扫,无时无刻都在烧着地龙,怕她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的缘故。
随后,她被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赢尘半个身子靠过来,一只手放在她的衣襟上:“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别。”那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一层网,并不好看:“算了吧……”
他眸光一沉。
长笙努努嘴,见这人真不大高兴,犹豫了一小下,将自己的伤口满满的露了出来:“我先说好啊,别吓到你。”
赢尘紧张的盯着她的伤处,直到那一层压得密集的网落在上面,还有外面凸出来的一个小小的茧状东西暴露在他的眼前。
赢尘见状,脸色一变,连身上的气场都紧随着紧绷了起来。
曲长笙眨眨眼,见他的神色自己还有些不安:“是不是很难看?”
要是留下疤痕,更是难看的不得了了。
而赢尘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抬起手,拂过她脸颊的人皮面具的边界,一把将其给扯了下来。
赫然见到她的眉心间有一道血色印记。
曲长笙猝不及防,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脸都被扯得疼:“怎么了?”
赢尘眸色陡然一沉,手慢慢的拂过她的眉心,用一种与方才粗暴举动相反的感觉,在她的印记间摸索。
他语气温柔依旧,却莫名的渗着一种寒凉之意:
“笙笙,这是谁给你弄的?”
“你说这个?是这个蛊王。”
长笙指了指伤口上的茧包,“唐阿姨说,蛊王救治过的人,脸上都会有这种印记。”
“唐阿姨?”赢尘眯了眯眼,“唐有糖?”
“你认识?”
长笙一喜:“唐阿姨说有人暗中保护我,当时我受伤严重,她说我很有可能撑不下去了,就擅自做主将我给带走了,难道是你让唐阿姨救我的?”
当然不是。
赢尘眉眼间划过一丝狠戾,雾霭重重的双眸对上她清澈的目光一瞬恢复如常:
“你跟唐有糖的关系怎么样,她对你好吗?”
“唐阿姨对我可好了。”
长笙笑着,忽而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梦境:“对了,赢尘,我想起来,我被这蛊王治疗的时候,做梦了。”
赢尘挑起眉梢:“梦见什么了?”
“我好像,梦见你的母后了。”曲长笙有些迟疑的道:“而且,好像说你的父王,并非是上一任的太上皇,而是当时的七王爷,他们——”
“笙笙。”
话还没说完,赢尘沉着脸,打断她:“梦境之所以称为梦境,就是证明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