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烟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死死抓住袖子不言。
楼安知担忧的瞟了一眼乔尔烟,很是不满:
“太子,您好歹也是跟烟烟是朋友,她一个姑娘家已经很可怜了,您怎么又能说出这种不分是非黑白的话!难道您从前跟烟烟的情意,这会子全都被您抛之在脑后了吗!”
这话非但没有劝到顾长珏,反而让他愈发不悦:
“提起从前,本太子倒是有一事儿要说明。”
顾长珏微微昂首:“从今天起,谁要是敢在孤面前提起那些什么曾经的往事,不要怪孤不客气。”
乔尔烟瞳孔骤缩,心也跟着痛的揪起来,靠在楼安知的怀里一言不发。
“你——”乔正咬牙:“太子殿下,此言当真?”
“孤看起来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吗?”
顾长珏睇着他:“不要总拿小时候的事情搬到台面上,小时候是非不分,长大了,孤眼睛还是可以的。”
唐欢脸色变了变,迟疑的开口劝道:“……太子殿下,乔郡主她是一心对待您的啊。”
“所以呢??”顾长珏讥讽的挑了挑嘴角反问。
唐欢一哽,看面无血色虚弱的乔尔烟就心下不忍:“你总不能因为遇见了别的女人,就要将您跟郡主之间的过往全部抛之脑后,还说出了这么过分的话让郡主寒心啊。”
“抛之脑后?”顾长珏嗤笑一声,“早就在她那张伪善的脸厚的跟城墙一样糊在脸上的时候,孤不仅仅恨不得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更恨不得从未与她见过。”
“……”乔尔烟身上微微起了颤栗,分明她裹着很厚的披风,可手掌心却源源不断的渗出冷汗。
她看着顾长珏,这么多次的矛盾,他是头一次将事情激化至此。
顾长珏连余光都不屑于给她,语调轻慢,每一个字眼都像是锋利的刀子将她凌迟:
“面上看起来柔弱无力,背地里却是蛇蝎心肠,杀了人对她来说如同切菜一般,这样的女人,孤甚至提都不屑于提。”
“你怎能如此往烟烟的身上泼脏水!?”乔正气得脸色涨红:“她可不是那种人!”
“她在你们眼中当然不是。”顾长珏眯了眯眼:“因为你们没见过。人前是兔子,人后是疯子。”
说着,他走到曲长笙身边,路过麻袋之时,索性抬起一脚,直接将两大-麻袋踢散,金灿灿的纸元宝散落一地,随风飘散。
“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在跟孤面前提什么往日的情义,还有——”
他突然攥住长笙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扯:
“孤要明白的告诉你们,孤从未对乔尔烟有过儿女私情,孤身边的人,才是孤的心上人。”
“……”长笙愕然的看着他。
顾长珏俊美的侧脸刚毅似铁,立在她身边,像一座山峰,纹丝不动的立在她身边,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那骇人的目光,轻轻的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如若是让孤再听见一次说她是狐狸精,狐媚子诸如此类的言语,孤就拔了那个人的舌头,泡在琉璃瓶之中,日日安放在那人的床头。”
那骇人的气场仿佛是一把沉重的刀,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滑过,仿佛他们不低下头来,就会被削掉整颗头颅。
“动长笙者,就是跟未来的太子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