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裳面露不安,对方才赢尘来吩咐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因为你的那点想法就告诉曲长笙皇上在背后做的事情,不然,你就完了,知道吗?”
玄月点头。
经过慎刑司那一阵子,她对赢尘的感觉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不喜欢了,她才觉得自己发现了从前很多在赢尘身上没有发生的事情。
比如赢尘看向曲长笙的眼神中,那种贪婪感太强。
沈一顾也是喜欢曲长笙的,但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但也会给她自由的人。
但赢尘不同。
他眼中的那种贪婪,就好像是只等着一个机会将曲长笙寸寸包围,吞下她,让她再也离不开他的那种。
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
墨怎久看着手中的纸条。
上面是他左手写出来的字迹,命令他们怎么做的过程,最后还写上了一定要将其烧毁。
结果这帮蠢东西,竟然给留下来了。
杀手是他雇的,着了火的马车也是他做的、
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叫沉挽笙,在大殿之时,跟着曲长笙眉来眼去,他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有点问题。
故意施计看看曲长笙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没想到,结果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傻姑娘竟然义无反顾的要扑进去火车上面救他。
怕是有男女之情啊。
墨怎久取下红烛,将纸条点燃。
而后又取出新纸,写上了字,待自己干了之后,重新放回了衣袖口袋里。
脑海中浮现起沉挽笙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好像是将他的整个人看透了一般。
那个男人不简单,他更担心的是,他看穿了他的身份。
如果那个男人就仅仅在一眼之间,就发现他是女扮男装的话,那就一定要杀了他。
但他又不能确定,所以,必须要接近他们,再确认这个沉挽笙的真实身份。
而曲长笙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
曲长笙打了个呵切,看今天梳头发动作明显很是笨拙的玄月:“你怎么了?”
玄月的手是软的,酸的,梳头这种细活,在她昨夜做了整整四个时辰的扎马步之后,根本就是折磨。
“我没事。”她勉强打起精神,继续替她束发。
曲长笙制止了她的动作,扭过头来,很是疑惑的看着:“你昨夜,捣药捣了多久?”
“没多久啊。”玄月神色如常:“不过是捣了半个时辰而已。”
“那也辛苦吧,手肯定酸啊,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吧、”曲长笙简单的给自己挽了个结儿、
玄月双手背在身后,捏着自己酸痛的胳膊,抿了抿嘴唇。
幸好曲长笙面对自己身边的人一向神经大条。
也不会去多想。
“今天我们去一趟沈府,昨天-皇后娘娘说是要给我们带礼物。”曲长笙以舒服自然为准:
“再去见墨怎久。”
一提到墨怎久,玄月就慌了:
“为什么要去见墨怎久?”
“你忘了昨天我们两个人的纸条还在他的手上了?”长笙莫名其妙的朝她看了过来:“你昨天不还紧张兮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