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玄月再次被说,曲长笙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了。
“这次多亏了玄月,不然我还真的就犯傻中计了。”曲长笙对他方才竟然出口说玄月的事情不太赞同:“你怎么能说她呢?”
“我不仅仅说她我还要说你。”赢尘忽而神色冷厉的朝她看来:“如何又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今日之事,你本不该插手。”
“我如何不能插手,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尔烟翻身。”曲长笙抽回手来,眉心紧蹙:“再说了,这也算是在帮崇凛报仇不是吗?”
“你跟崇凛很熟?”他忽而危险的朝她看来:“熟悉到了需要帮他报仇揽事的程度?”
曲长笙一哽,面露狐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赢尘情绪恢复之后,她就以为赢尘只是不想要旧事重提,但他冷漠的似乎是有一点反常了。
明明崇凛的死对于他来说十分痛苦,但他现在好像是忘掉了那些感情一样,只当崇凛只是一个普通的手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赢尘忽而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长笙犹豫半晌,觉得还是应该要问一问,就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您不难过了吗?”
脑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赢尘抓不住。
他眉心蹙了蹙。
“为何难过?”
长笙脸色微变。
刚好,大夫进来把脉,除了外伤,曲长笙身体一切正常。
上药这事儿,赢尘揽过:“下去吧。”
等人一走,曲长笙看着赢尘欲言又止。
赢尘坐到她身边,语气中带着叹息,又夹杂着一丝心疼:
“如果疼,你就咬我。”
她想说的话被他打断,曲长笙犹豫着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棉絮沾了白酒,赢尘抬起手来,只是轻轻触碰一下。
仿佛要将她的伤口重新撕开了一般,曲长笙倒吸一口凉气,抱住了他的肩膀。
赢尘亦是下不去手:“我说了,你可以咬着我。”
“咬你能怎么样?”长笙虚弱的朝他看过去。
“不怎么样。”赢尘认真地看着她,“但是至少能让我同你一起痛。”
他的目光灼灼,像是要吸人进去的旋涡,几乎要将她给吞没。
赢尘是执着的人。
他的偏执,看中什么,就是什么,永远不会变,费尽心思,也要得到手。
他是一个长情的人。
不可能会忘了崇凛,应该,只是有些伤心才装作忘了吧?
长笙晃了晃头,伸出手:“我自己来。”
赢尘犹豫片刻,还是将东西交给了她。
他实在是无法对她下那种手,他不想让她疼。
或许她自己动手能更轻点。
结果曲长笙一扭过头来就看见赢尘像是老父亲一样守在她的身后,眼神像是把她当成纸片人,小心翼翼的守着。
曲长笙眼波一转:“赢尘!~”
赢尘抬眸对上她的眼。
曲长笙跪坐在床上,微微直起身子,恶意的靠近他:“闭上眼睛。”
帝王微怔,虽是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见她眼中似有流光闪烁,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坏事一样。
他听话的闭上了双眸。
曲长笙眉心一挑,猛地将酒碗往自己的伤口上一叩!
嗬!这酸爽!
她不断的倒抽气,硬是没叫出一声。
赢尘察觉些许不对,猛地睁开眼,就见到了曲长笙涨红如猪肝色的脸,酒水顺着她的指腹流出来,满屋子酒香:
“怎么样,快刀斩乱麻。”
“胡闹!”怒斥一声,赢尘一把躲过她的酒碗替她处理伤口。
曲长笙疼的脸红了之后就是白,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今日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而后说起了墨怎久。
说起墨怎久,曲长笙语气中,难免还是夹杂着一丝向往:
“九姨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要是有她三分之二的能力,也不会让人伤了,哦对了,你不知道九姨是谁吧?她叫墨怎久,就是她救了我。”
赢尘的动作一顿,幽幽的朝她看来。
“沈家的三夫人?”
“是啊,特别的潇洒。说话也不拖泥带水,我要是男人,妥妥的迷上她。”怀疑归怀疑,曲长笙一点也不吝啬对这个女子的夸奖。
“哗啦。”
赢尘手中的药瓶忽然就倒了。
“你喜欢……她那种人?”